“混蛋,”
小胡子用手一拍桌子。
桌上的酒碗,都颠了一颠,酒水外溢。
他指着罗汉雄的鼻子,破口大骂,“军队又咋着,老子从来没怕过狗丘八,你们在衡净山闲着没事,到这儿来惹是生非,花言巧语,蛊惑寨主,当我们是瞎子,不知道你们暗地里拿着我们当枪使……”
“住口,”
旁边走过来了个肥肥胖胖的人,却是蓝旗舵头易生财。
他对着小胡子喝道:“方兄弟,你喝多了,胡言乱语,罗先生是咱们山寨的客人,他是军方的,那又怎么样,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知深浅,胡说什么。”
说罢,冲着旁边使个眼色。
两个黑衣人,上前一左一右,揪住小胡子的肩膀,半推半架,将他扭着走向场外。
易生财冲着罗汉雄一拱手,“罗先生,对不住了,他是酒后胡言,您别往心里去。”
“没什么,”
这一场小小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罗汉雄继续坐下来吃饭,但是这一闹,好多人都知道了他是“衡净山军界”的人,接下来有好几个人,都来同他打招呼。
“罗先生, 敬你一碗。”
“罗先生,幸会,大家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罗先生,鄙人宋小东,向您问安。”
“罗先生……”
罗汉雄有来有往,一一应答。
他也发现,也有不少人对他持一种“鄙夷”之色,暗地里点点戳戳。
这也正常,官家和盗匪,本来就是敌对方,他既是衡净山官方来的,自然会被人视为仇家。
侯大壮端着酒碗走过来,哈哈一笑,拍拍罗汉雄的肩膀,“喂,罗兄弟,我明白了,这下子彻底明白了。”
“侯老兄,啥意思?”
“嘿嘿,这还不是小秃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吗?我说血寨主为啥忽然抓了陆大牙的客人,原来是你们衡净山方面在背后做靠山,原来我还纳闷儿,血寨主凭白无故,抓个没油水可榨的人,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所为何来?原来奥妙在这儿。这是你们衡净册方面的主张,是不是?”
“老兄,你也喝多了。我们从来不参与火阳的事。”
“嗤,哄鬼,鬼都不信,你罗兄弟在这块地面上,东游西窜,活动这么些天了,当我们都是傻瓜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再狡辩,我们也心里明白。”
“没有,你别瞎猜。喝酒喝酒,你别瞎说了,我来敬你一杯。”
“咦?你不是不喝酒么?怎么又要敬我一杯,哈哈,罗汉雄,你心虚了,被我说中心事了,哈哈,果然就是这样。”
他俩呛呛一阵,旁边的人,有好些人都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