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然,”
赖书生摇着折扇,摇头晃脑地说道:“段屠龙是谁?道上数一数二的大佬,此番出山撒下江湖令,不闹个天翻地覆,只怕不会罢休,这一场大戏,绝对越演越乱,咱们既然赶上了,问个是非曲直,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儿,他转头对桑丹凤说道:“血寨主,鄙人在来狮虎山的路上,遇到一桩子事,想对您禀报一声。”
“赖兄,请讲。”
“虽然段屠龙所言贵山寨‘分崩离析’之言,纯属冒泡,但人心隔肚皮,谁心里藏着小九九,可也难说,赖某无意之中,遇到了一个呆里呆气的光头家伙,此人身高不足五尺,脑袋象个冬瓜,手里拿着一根屁用不顶的淘粪棍儿……”
他说到这里,四周响起一片哄笑。
空场边上,跳起一个矮胖子来,光光的大脑袋,短腿,腰里别着一枝二尺长的点穴橛,赖书生嘴里说的,岂不正是他?
“姓赖的,什么意思?含沙射影,讥讽金某,老子哪时惹着你了?”
赖书生转头笑道:“盛光兄,原来你也来了,幸会幸会。”
“少废话,你牙瘆我干吗?”
“咦,这才奇怪,我何时说你了?我说的是一个呆里呆气的家伙。”
“你……”
周围有人说道:“金盛光,别捣乱,一边呆着去。”“人家赖书生又没提你名字,你着的啥急。”“赖兄,快说要紧事,别理这个呆光头。”
金盛光无理由反驳,怒气冲冲瞪着赖书生。
赖书生不再理金盛光,向桑丹凤说道:“血寨主,请问,您手下,是否有一个名叫‘伍大林’的汉子?”
“有,他在黑旗分舵,最近随着舵头崔子光,在外办事。”
“可惜,伍大林在回山的路上,被人所害,正巧让赖某赶上了,那害他之人,正是一个三寸豆腐高的光头,那人看上去傻里傻气,使着一根淘粪棍,武功却是不错,他与伍大林在山沟里发生争斗,用那根淘粪棍,插进了伍大林的心口。”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金盛光。
谁都明白,赖书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金盛光恼怒异常,瞪着赖书生,喝道:“姓赖的,你凭白诬陷老子,想怎么样,不服的上来比划比划。”
“盛光兄,你的意思,是你杀害的伍大林?”
“你……”
金盛光拙嘴笨腮,被赖书生噎得一愣一愣的。
赖书生拿扇子朝他指点,“金兄,如果是你杀了伍大林, 请跟血寨主交涉。如果不是你杀的,请别瞎乱插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犯傻么?”
金盛光:“……”
无言以对。
赖书生微微一笑,不再理怒气冲冲的金盛光,转头对桑丹凤继续说道:“赖某恰巧撞见这桩事,暗中射了一箭,将那个光头呆子给惊走了,将伍大林救了下来,可惜,他伤势过重,我没能将他救活。”
“谢谢赖兄,你救没救活伍大林,敝寨都表示感谢。至于有人向我们寻仇作对,这笔帐,总有算的时候,桑某眼里不揉沙子。”
桑丹凤这几句话,有软有硬,虽然没向金盛光指名道姓,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
场上很多人,都瞅了金盛光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