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盐帮好丢人,一听擂台就抓瞎,
“躲在家里不露头,好似乌龟缩脑瓜。
“往昔吹嘘多厉害,全是假话把人骗,
“真要上场就软脚,胆小如鼠笑掉牙。”
盐帮外面,大量的百姓都在高声唱着苑家找人编的歌谣。
那歌声嘹亮而尖锐,仿佛一把把利刃,直刺盐帮的心脏。
百姓们一个个神情兴奋,脸上洋溢着激动之色,扯着嗓子用力地唱着,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嘲笑全部宣泄出来,同时还能收获苑家给的银两,简直是两全齐美。
当然,此举其实也是冒了些风险的。
毕竟,极有可能被盐帮记恨上。
但你不唱,别人唱啊。
唱了就有钱拿,还能嘲讽为恶一方,甚至是欺压过自己的盐帮,发泄掉心底的那口恶气,总有百姓愿意唱。
而只要有人带头唱了,跟着唱的人就会越多。
盐帮的人就算是躲在里面不出来,也不可能听不见。
全城都在看盐帮的笑话。
整个盐帮,颜面扫地。
相离并不算太远的风雷武馆,同样如此,完全闭门谢客。
那紧闭的大门,仿佛一道坚固的城墙,将风雷武馆与外界隔绝开来,但却隔绝不了那相差不多的歌谣。
苑家的人只感觉从未有过这般畅快。
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但再如何畅快,也掩盖不了他们心底那深深的痛恨。
苑家,八具尸体还摆在灵堂中。
他们如何瞑目?
血债,必须血来还!
“少侠,盐帮和风雷武馆依旧没有动静,我们该怎么办?”苑家众人皆是期待地望着应长宁。
应长宁点了点头,并未有其他表示。
苑家的人也不敢多问,只能加大力度,让百姓持续不断的在盐帮和风雷武馆四周高声大唱歌谣,从心理上继续折磨敌人。
入夜。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临湘城。
应长宁在祖祠中上完子鼠长明香后,这才将神识重新转到了傀儡身上,那双眼睛重新变得更加明亮犀利起来。
该收债了!
呼的一下,傀儡直接化为黑色的地皇飞蚁,震动着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翅膀悄悄飞出苑家,率先朝着风雷武馆飞去。
风雷武馆中。
“哎……雷副馆主此番真是为我们风雷武馆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那青年出手时,我看得清清楚楚,真气品阶绝对不是下三品。”
“能修炼中三品功法,至少也得小宗门的真传弟子,或者大宗门的内门弟子,又岂是我们风雷武馆能得罪得起的?”
“不用猜了,肯定是太一门的内门弟子。”
“对!那苑家的苑涣之,在太一门虽然只是杂役弟子,但好歹也是在门中待了四十年,能没点人脉?”
“哎……”
武馆中颇有实力的几人,全都聚集在一起,唉声叹气,摇头晃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馆主,要不我们还是向苑家示好吧。”有人提议道。
其他人虽然皱了皱眉,感觉这样有些丢面子,但一想到那个神秘青年压倒性的恐怖实力,心底的气全没了,只能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