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和方平敲响了范成玲家的门,过了好一会,房间里才传出声音,问了一句:“谁啊。”
秦颂说了句:“警察,来问一些情况。”
秦颂话音未落,门打开了,范成玲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面前,她脸色有点苍白。见到门口的两人,范成玲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就没了回应。
她只是靠着门站着,也不说让他们进去或者离开。
秦颂忍不住问了句:“你,还好么?”
范成玲抬头看他,秦颂又说:“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范成玲侧过身子,让开门说了句:“我没事,进来吧。”
秦颂率先进了门,方平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范成玲窝在沙发上:“随便坐。”
二人在沙发上落座,秦颂掏出笔记本打开来。
“要问什么?”她垂下眼,一双眼睛失去了光彩。
方平开了口:“梁峰失踪前,有什么异常?”
同样的问题方平问过她至少两次。
范成玲依旧摇头。
秦颂坐不住了,他朗声说:“到现在您还要隐瞒什么?你的隐瞒对案件的侦破不会有半点好处。我们是警察,调查的也只有梁峰死亡的真相,其他事情不归我们管。”
秦颂的声音有点大,似乎吓到了范成玲。
近期经侦,检察院轮番上门询问,梁峰死后的一堆事情,让范成玲根本没有心思上班,最近她请了长假处理家里的事情。
她垂下头,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他平时回来的很晚,这里就跟酒店一样,回来过个夜,他也经常不回家,至于去做什么,你们应该都查到了。”
她吸了吸鼻子:“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的婚姻,大概只有我单方面在维持,一边忍受着他对我的冷暴力,一边受着他一双儿女的冷眼。”
“为了他们,我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只想要一个家,一个能陪我到老,过一辈子的人。”
似乎是情到深处,又或者是感慨自己心中的苦闷,她抬手抹了把眼泪。
“如果真说有什么异常,他大概有五天没有回家了,我记得他最后一次回家是二号早晨,说要去云景出差,警察同志,他真没有什么异常,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他从不给我说这些。”
接下来又是范成玲长达一个小时的诉苦,她的情绪看起来不怎么稳定,他们想要离开,但又觉得离开不是时候,万一出点什么意外。
于是二人只能陪着,直到中午了,范成玲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二人才离开。
走到楼下,方平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径直走到发现梁峰尸体的地方,盯着那一堆雪看了又看。
最近又下了好几场大雪,那块地方早已经被积雪掩盖。
“师父,你在想什么?”
“你还记得这小区的地图么?”
秦颂点头,并迅速掏出笔记本,翻到一张小区的平面图:“这里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