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今年28岁,毕业后,进了基层派出所,平时表现不错,在一次抓捕行动中露了脸,被支队长看中,问所长要了人,他来这里不过三年时间,跟着方平学了不少,也侦破了不少案件。
小城市里,以及所辖的县城村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天也是忙忙碌碌的,好像某一时间里,命案的发案率很高,在下一阶段,几个月都没有命案。
方平带了几个徒弟,秦颂资质不能算高,但他肯学,脑子活泛,方平倒是喜欢这个阳光开朗的徒弟。
方平先开了口:“现场围观群众太多,又下了大雪,痕检那边没找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指纹脚印都没有发现。”
“死者被发现时只穿了一条内裤,经死者妻子范成玲辨认,内裤是她给买的。死者身上的财物,钱包手机钥匙都没有发现,附近也没找到死者的衣物。”
秦颂接着方平的话继续说:“死者的车停在现场附近,在车内后排找到了血迹,经检验车内的血是死者的,驾驶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方向盘上残留的指纹是死者自己的……”
说到这里秦颂停下来,想了想又说:“师父,我们在车里只发现了死者的痕迹,方向盘也都是死者自己的指纹……”
“哦,我明白了,凶手虐待死者,在他快死的时候,用死者的车带他回到小区,抛在雪地里,任他自生自灭。”
“他是冻死的,死亡时间是11月7日凌晨十二点左右。那晚下着大雪,凶手确定,他被丢在雪地里也不会被人发现。”
方平点头:“他身上的血快流干了,胃里空空,很明显长时间没有进食,濒死状态下,被丢进雪地里活活冻死。”
“那时大家基本都进入睡眠状态,又下着大雪,最近的单元离发现尸体的现场只有十几米远,我们调查了一圈下来,当晚没有人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响动。至少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存在目击者。”
“以前听欧法医说过,人在寒冷的环境下会本能蜷缩身体,所以,哪怕是濒死状态的死者,也会在雪地里蜷缩着身体。”
“没错。”方平肯定了秦颂的答案。
“他的背后有拖擦的痕迹,伤口里混着泥土,我想凶手拖着他,不是扛或者背,再结合他脸上的三个口红印,我怀疑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更大。”
“有口红印就是女人么?”
方平的反驳让秦颂无话可说。
秦颂点着头:“的确,口红不能证明就一定是女性留下的,现在社会奇奇怪怪的人太多,说不好凶手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方平又给他脑袋一下:“死者身上有一根二十厘米的头发,只是没有毛囊无法确认是谁留下的。我说不是女的就不是女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哪怕是我反驳,可以确定的线索也要坚持。”
秦颂呵呵笑了起来:“师父,你又试探我。”
方平瞪着他:“现在我们一起破案,以后呢,等你像我这么大,还天天让我带么?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独立办案,也会带徒弟,我真是说你什么好……”
“师父我知道啦,你倾囊相授,那我还能怎么办,努力学呗。虽然我资质不高,但我乐观,好学。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您教的我都记在小本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