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朗声说:“别打啦,你们别打啦。”
梁妍披头散发激动地浑身颤抖,指着范成玲说:“你不让警察尸检,我怀疑我爸是你杀的,警察同志,把这个坏女人抓起来,好好审一审,说不定她就是凶手。”
“你说谁是凶手,谁是凶手?我怎么可能杀了你爸!”范成玲比梁妍好不到哪里去,头发乱了,衣领也被扯坏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爸尸检。”
“我就不,你越这么说,我还真坚持不让警察尸检了!”两个人又扭打到一起,互相撕扯着衣服头发。
谁也不松手,二人互相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嘴不停,手也没闲着,秦颂和乔靖南强行把她们拉开,梁妍手里还攥着一撮头发。
范成玲捂着脑袋哇的大哭起来:“你爸才走,你们就对我动手,他还在殡仪馆躺着呢。”
梁妍把手里的头发丢在地上,一脸嫌弃在衣服上蹭了蹭手,环着胳膊,侧转过身生气:“我哥是男人不好动手,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今天要不是他们拉着,我非挠花你的脸。”
秦颂倒吸一口冷气:“今天是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一句话问完就走,你们到底同不同意解剖。”
“法医在尸表检查的时候发现死者身上有女人的口红印,血检结果也出来了,死者体内有γ-羟基丁丙酯,也就是俗称的神仙水,还有他身上的刀伤,明显不是自残……”
几人终于安静下来,乔靖南也静静地看着秦颂,指了指外面,秦颂对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他暂且不用回避。
乔靖南安心的站在原地,他们家里琐碎的事情搞清楚越多,对他后续办案也更有用。
秦颂扫过大家,他们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
梁妍拢了拢头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爸死的那么惨,肯定是被人害死的,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秦颂无奈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
他一耸肩,视线又落到范成玲身上。
范成玲撇了撇嘴,低下头,眼泪从她的眼眶垂了下来。
“我不是不想让你们解剖,和老梁结婚十几年,他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看到他的死状,我怀疑是出去玩的太花,被那个小狐狸精给害了。”
“他是市里的领导,身份摆在那里,很多人都看着呢,真查出什么了,我怕,丢人,人已经死了,好歹给他留点脸。”
“你是怕再查出什么小四小五,遗产分得更少吧。”梁妍说。
不过短短几分钟,梁妍把自己得理不饶人和伶牙俐齿展现的淋漓尽致。
相比之下,梁越嘴巴更笨一些。
在来这里之前,乔靖南早已经把他家里的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
梁越在税务局工作,他并不聪明,即使他爹加持,也只是在单位里混了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为人更是不懂变通,大家和他关系也只保持在明面上说得过去的位置。
梁妍在教育局工作,位置不高,但却身居要职,梁峰的阿谀奉承,圆滑,她学的淋漓尽致,在这个位置上没少捞好处。
梁峰53岁,离退休还有几年,他突然去世,那些平时看他面子,纵着梁妍在单位里横行霸道的人,这下可有了借口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