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明明时间还早,可是房间里已经是昏暗一片。
一间废弃的民房里,男人赤裸着身体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废弃的单人床上,他稍微一动,陈旧的木板床就发出嘎吱吱刺耳的声音。
他的眼睛充满了惊恐,浑身颤抖,摇晃着脑袋,拒绝着面前女人的靠近。他的嘴里堵着自己的臭袜子,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阴影中走出一个女人,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手中的刀对着微弱的光照了照。男人瞪大了眼睛,那张靠近的脸变得清晰,这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三天前,他被莫名其妙的引到这里,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再醒来,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这张破旧的床上。
女人靠近,他发出一阵呜呜声,在床上挣扎起来,单人床不堪重负,又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女人不顾他的挣扎,举起刀子毫不犹豫刺进他的身体,皮开肉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出。
他的嘴被堵着,甚至没有机会询问一句为什么。
血顺着男人的身体流了下来,滴答滴答,滴落在地面上,渗入地面的泥土中,周围的土地有着更深的颜色,这些都是从男人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女人绕着他的床,走了半圈,似乎在寻找下一次下刀的位置。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伤,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下刀的位置越来越少。
她停下脚步,似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再次下刀,手起刀落,依旧没有半点犹豫,男人哼哼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浑身的血几乎被放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也不知道,流了这么多血,他为什么还能活着。
“一,二,三……”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数着他身上的伤口,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特别,好像恐怖电影里来自地狱的声音,空灵,可怖……那一个个数字好像一道道催命符,缓慢而又有力。
“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三……”
女人轻哼一声冷冷说:“差不多该结束了,你的罪行就交给老天审判吧。”
男人低低的呜呜了两声,他没有力气在叫了,女人解开了他的束缚,像拖着一头死猪一般拖着他,朝门外走去……
2008年,澄西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更早,才入冬没多久,一场大雪,就把整座城市彻底带入了冬天。大雪纷纷扬扬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整座城市被大雪覆盖。
天刚亮,王春华拉着买菜小车出了单元门,一阵风吹来,她裹紧了棉衣,吸了吸鼻子,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又是一夜大雪,早起的人蹚出了一条小路,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小车送回去,犹豫了几秒钟,她决定,把车放回去。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只见几米开外的雪地里似乎有个什么庞然大物,好奇心作祟,她把手里的小车留在原地,朝着那个东西走了几步。
脚下似乎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在踢一下,硬邦邦的,她蹲下身体仔细一看。
“啊!”王春华惊叫着跌进雪地里。
路过的邻居小李问:“王姨,怎么了?”
王春华招呼他:“小李,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个人。”
小李走近一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指着地上那摊东西说:“这可不就是一个人,死人!都冻僵了。”
小李战战兢兢扶起王春华,二人又朝那个死人看了看,大雪已经覆盖了他的身体,要不是现在已经天亮,他们也难发现这里蜷缩着一个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奇的人很多,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商量着怎么办,不知道谁说了句:“报警啊。”
小李还犹豫了一下:“我还想着,要不要打120。”
“人都死了,打120有啥用,不知道是不是冻死了。”
“谁知道呢。”
几分钟后,警车闪着警灯停在路上,几个穿着警用棉袄的警察提着装备走了过来。
众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看见警察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直到警察确定,雪地里的真是一个死人,直到他们把人从雪里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