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城市的天空飘起了细雨。纳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模糊的灯火，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天。
明天就是项目评估会议，但此刻他的心思却飘回了往事。五年前，也是在一个这样的雨夜，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淼淼留下的辞职信，心如刀绞。
"在想什么？"淼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来到窗边。
"想起五年前，"纳川转过身，目光柔和，"那时候的我们，太过追求技术突破，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
淼淼沉默片刻，轻声说："所以这次，我一定要确保每个细节都万无一失。纳川，我不能让历史重演。"
投影屏幕上还停留着项目方案，密密麻麻的评估指标和安全协议，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但在这个特殊的雨夜，连最专注的工作也带上了几分感伤。
"你知道吗？"纳川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看到你这段时间对安全评估的坚持，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你当年的选择。"
淼淼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这些天看你一遍遍检查安全协议，深夜加班完善防护机制，"纳川温柔地注视着她，"我看到了同样的执着。五年前，你也是这样，宁可独自承担一切，也要确保技术不被滥用。"
窗外的雨声渐大，敲打着玻璃，像是在演奏一首怀旧的乐章。
"当年如果我也能这样理解你就好了，"纳川继续说，"如果我能放下对技术突破的执念，多关注一下你的担忧......"
"别这样说，"淼淼打断他，"我们都成长了。正是因为有过那些教训，我们现在才能做得更好。"
她走到投影屏幕前，调出一页安全评估报告："你看这个多层验证机制，就是从五年前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当年如果我们有这样的意识，也许就不会......"
声音哽咽了。纳川走过去，轻轻抱住她："但现在我们找到了更好的方式。这次不仅要请林教授做技术评估，还特别强调了伦理审查。"
提到林教授，淼淼的眼睛亮了起来："是啊，她最近那篇关于技术伦理的论文我看了好几遍。特别是其中关于"技术向善"的观点，和我们的理念很契合。"
"所以我专门邀请她来做评估。"纳川说，"明天见到她，你一定要好好请教。她的经验对我们很重要。"
淼淼点点头，转身继续整理文件。但纳川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很紧张？"他问。
"有点，"淼淼坦白道，"这是我们重逢后的第一个重要项目。我不想让任何意外发生。"
纳川握住她的手："不会的。这次我们有更完善的预案，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淼淼靠在他肩上："谢谢你这样信任我。五年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