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恶魔来京,我迟早会露馅。
你们为何非要来北陵?沐春雪她到底有什么好?
你们一个俩个都围着她转?
为了她不惜千里迢迢来我北陵?
当听说你们要来时,我便想方设法想要躲避。
我想要杀了那个野种,制造了一场意外,马车失控,那野种坠落悬崖。
我便有理由守在他的灵堂前,你们想要拆穿我,便很难了。
我儿子死了,我名正言顺守着灵前,不言不语,不想接待你们,多好的一个局?
可为何你们要提前来京?又为何那般多事,要救下那个野种?”
苏春月恨上天不公,恨这些质子坏自己好事,傅景辰却是双眸刺红,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
“所以说,思雪的马车受惊,是你故意为之,你想杀了思雪,我杀了你,杀了你……”
苏春月被掐得双眸泛白,若不是云霆握住了傅景辰的手腕,苏春月怕已经咽气。
云霆费了很大劲,才把傅景辰的手,从苏春月脖子上掰了下来。
“傅太子,冷静点,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问清楚,她还不能死。”
傅景辰这才将苏春月摔在了地上,冷言喝道,
“这么说,思雪所中之毒,也是你所为?并不是小怜?小伶发现你给思雪下毒,所以才会被你灭口?”
傅景辰想起儿子傅思雪的异常行为,终于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若当真是小伶要害思雪,他不可能那般护小伶。
“不……不是。”
就在所有人以为给思雪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时,却又听苏春月道,
“是那野种自己不争气,他就是一个废物,只让他端个热汤给本妃,他都能洒了?
他端了很多次了,都没有洒,这次居然把热汤洒了,他手背上的烫伤被小伶看到,她谴责本妃。
她一个贱奴怎么敢谴责本妃?本妃自然要好好教训她。
让人打她三十大板,要怪,就怪瑞安他回来的不是时候,那野种说要去告诉瑞安,事情真相,让他告诉殿下。
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便一瓶毒药,毒哑了他。
一个哑巴多好,可以任由我说,我把所有罪责,推给小伶,只要殿下处死她,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可偏偏那个贱人同沐春雪那贱人一样会勾引人,将瑞安勾引的,一心要护着她,她一日不死,我就有被拆穿的可能。
于是我伪造遗书,杀了她……”
苏春月交代了事情来龙去脉,可气炸了沐峰,
“老夫杀了你这贱人……”
“不要,沐将军……”
众人惊呼,可为时已晚,苏春月已经被一剑毙命。
“沐将军,你太冲动了,还没问她要思雪解药呢!”
穆远谴责道。
“来人,快,唤太医……”
皇上傅琛大喊。
“回禀皇上,太子殿下,还有诸位大人,此女子剑入心脏,活不了了。”
太医们做出诊断。
“苏春月,你赶紧把解药交出来,交出来。”
傅景辰拼命晃动着她,却听苏春月断断续续道,
“傅……傅思雪永远都会是个哑巴,傅……傅景辰,你不是自诩对沐春雪那个贱人用情至深吗?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为她守身如玉,除非……除非你不做储君,愿……愿意眼睁睁望着北陵国后继无人,哈哈……”
随着苏春月的笑声,鲜血不断从她的口中溢出,最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苏春月死了,可她的话,却宛如重锤般锤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
尤其是当今皇上傅琛,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傅景辰也不例外,若思雪成为哑巴,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