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一看来人,立马跑上前。
“裴家女子,还不快把马车掉头,这马也是你能拦的吗?!”
崔莹才不管县令的话,此时正是唯一的机会。
她又不傻。
难道拦马还能掉脑袋不成?
崔莹给正在马上的南烊王行了个跪拜大礼。“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请公子做主。”
公孙羽大发雷霆,他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
“裴婉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还不快退下!”
南烊王与身旁的女子相视一眼,自然认出这是当日替好友鸣冤的女子。
“起来吧。不用行此大礼。”
南烊王利落地下马,将崔莹扶了起来。
“谢公子。”
“你有何事可与县令说,当地父母官会为您做主的。”
县令此时已经站在南烊王的身旁。“公子息怒,我们也不知道这女子如此大胆拦马啊。”
见县令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崔莹更加笃定这公子的身份肯定不同寻常。
她装作苦楚的模样,道:“此事,县令说他做不了主。”
崔莹掩面擦着那不存在的眼泪,模样旁人一看甚是可怜。
南烊王一听,发出疑问:“是吗?何事县令还做不了主啊。”
公孙羽开始为难,不过他也不想惹出事端来。
便让南烊王借一步说话。
崔莹就看着二人在不远处交谈着,那名白衣男子她只看得到背影,说没说话她也不清楚。
但是县令这嘴,叭叭个不停。崔莹鄙夷,这事这么难说清楚吗?
良久,二人才一同回来。
公孙羽说道:“裴婉意,此事确实办不了。这件事自古以来南朝就没有这规矩,你我都同你说了,你就是不信,现在信了吧。”
崔莹不理她的话语,看向同样回来的白衣男子。
“正如县令所说。你退婚这事,官府确实不好介入。不过,我已与县令交代,此事官府可替你向武家说情,让他们给你退婚。”
南烊王说完,正欲上马。崔莹焦急道:“我知道此事难,所以才找您。武家根本不想退婚,他们想拉我当寡妇。眼看婚期临近,我也并无法子。那武家家大业大,我们奈何不了。您让县令替我说情,倘若说不动呢?此事是否一了百了,然后我嫁武家当寡妇,是吗!”
眼看围观者越来越多,公孙羽直接把崔莹往回拉扯。“此事南烊王已经说得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焦急之下,说出了白衣公子的真正身份。
围观人群中,有人惊呼:“南烊王,可是当今南帝之子,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啊!”
崔莹一惊,难怪县令如此紧张,原来是南帝唯一的儿子。
崔莹管不了这么多了,继续大喊着:“自古确实没有女子退婚之说,那请问可有未婚夫入牢狱等秋后问斩,女子还需要嫁给冤魂的吗!男子就可退婚,女子不可为,这规矩本就是不合理!规矩是人定的,那么不合理的规矩为何不可废除或变通。就因为这破规矩,我就要去当寡妇吗!试问南烊王,我何罪之有?竟落得比武新承还生不如死的下场。”
全场沉默。
南烊王听完她所说,也无反驳之道。
崔莹又看了眼那蓝衣女子,平复了心情,干脆要死死痛快点算了。
“想必蓝衣姑娘应是南烊王好友,倘若此事为蓝衣姑娘所经历之事,而不是我一平民所经历,南烊王也打算置之不理,看着她当寡妇,是吗?”
蓝衣女子挑眉,但却不打算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