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安步当车,带着许敬和几名亲兵。
崔氏和白氏走在身后,窃窃私语。
“将军,那便是惠明禅院了!”许敬朝前一指,介绍道。
花荣抬眼一看,却是心中泛起疑惑。
照理说,慧明禅院是青州数一数二的寺庙,本应香火鼎盛,信男信女络绎不绝才是,不过今天却门可罗雀。
青石铺就得台阶上头,还有几个眼神戒备的军汉站岗。
许敬挠着头,道:“将军稍等,我去问问。”
好一会,许敬跑回来,苦笑道:“不凑巧,今日有贵人造访,咱们须得从侧门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花荣恍然,只怕此贵人就是彼贵人了。
没办法,众人只能绕到侧门,进到禅院中。
花荣不想和赵楷碰面行礼跪拜,便和许敬找了个寂静无人的地方闲聊。
崔氏和白氏在几名亲兵的簇拥和花荣告别。
秋高气爽,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花荣心情不错。
茶也推销出去了,慕容彦达也打发了,只等转过年,到了春茶采摘的季节,便可以大展拳脚,开足马力。
“老许,这些日子刘高没什么异常吧?”
许敬道:“那老狗欺软怕硬,如今想来已经黔驴技穷了。”
花荣嘱咐道:“须知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当心狗急跳墙。”
许敬神情一凛,抱拳道:“将军见教的是。”
花荣摆手笑道:“无妨,我只是随口一说,也不用太过风声鹤唳。”
两人正闲聊着,一抬头,只见亲兵急匆匆的小跑过来。
“出了什么事?”花荣心中一惊,心道不会是崔氏和白氏二人撞见赵楷,后者见色起意,要欺男霸女吧?
亲兵苦笑道:“将军快去看看吧,两位夫人和城里的泼皮起了争执。”
泼皮?
不是那位王爷就好!
花荣道:“前头引路,带我去看看。”
众人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偏僻的禅院。
禅院当中,泾渭分明的分成两伙。
背着众人那伙,是七八个泼皮,正对着崔氏和白氏指指点点,大呼小叫。
亲兵拦在崔氏和白氏身前,也心知青州不比清风寨,是以并未动手。
而且崔氏和白氏身边,还站着两名陌生的女子。
当先一名女子貌美非常,却只做侍女打扮。
后头那人身姿曼妙,可惜脸上戴着薄纱,看不清面容,却难掩通身贵气。
“住手!”花荣大喝一声,走上前去。
崔氏见状,惊喜道:“大哥,你可算来了!”
众泼皮和那对主仆都眼神不善的打量着花荣。
“好啊,我倒要看看,哪冒出来的愣头青,坏你三爷的好事!”那泼皮见花荣军人打扮,不仅不怕,眼神还更加阴冷几分。
花荣不理他,漫不经心的扫过那对主仆,问崔氏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崔氏吐了吐舌头,娇声道:“大哥,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随着她娓娓道来,花荣才算弄清了原委经过。
原来是崔氏和白氏两人来偏殿上香,恰巧遇到这对主仆。
不过看这主仆的打扮非富即贵,崔氏心知这二位兴许是那位贵人的妻眷,所以只是笑着点点头,并未打算上去攀谈。
不想上完香打算出来的时候,变故横生。
那对主仆中的侍女拦住眼前这伙泼皮,让他们交东西,说是这伙泼皮偷了狄姬的一对玉镯。
那泼皮自然不承认。
两伙人相持不下,崔氏带着白氏不想掺和,只想赶紧离开。
不想却在院中被那侍女拦住,要二人帮忙作证。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崔氏本想拒绝,转念一想,闹不好这狄姬就是那位贵人的爱妾,又不好得罪,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一边稳住局势,一边派人去找花荣求助。
花荣听罢,一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