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花宝燕脸红了一下。
传言远比她说的难听百倍,她羞于启齿。
有人说她嫂子占着茅坑不拉屎,反观白玉娇,胸大屁股翘,肯定能生儿子。
“反正,我不同意!你敢纳姓白的狐狸精进门,我就敢用鞭子把她打出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花荣叫苦不迭,赶紧解释道:“我和你嫂子恩爱有加,何曾有过纳妾的念头?再说家里没孩子又不是你嫂子的问题。”
要是崔氏生出一儿半女来,才是怪事。
之前的花荣以宋江为榜样,自诩英雄好汉,整日舞枪弄棒,哪肯分心在儿女情长上。
他那位宋大哥可是三番五次的谆谆教导:贤弟,贪恋美色岂是好汉所为?
当然这一点上,宋大哥严于律人,也严于律己。
否则哪有阎婆惜红杏出墙,张文远窃玉偷香的机会。
“更何况白氏是有夫之妇,我便是想纳妾,也纳不到她头上不是?”
花宝燕吸溜着鼻子问道:“真的?”
“比真金还真。其实那日请白氏到家,是有要事让她帮忙,而且你嫂子也在场,不信你回家去问。”接着,花荣把炒茶的事,粗略的向花宝燕讲了一遍。
花宝燕将信将疑。
她可听说了,东京城里恶名昭彰的高衙内就有个见不得光的癖好,喜欢人妻。
为此还逼得林教头家破人亡,不得不在梁山落草为寇。
今早往家里送石炭的挑夫说,这叫因为我喜欢人妻,才让她下嫁于你。
正是听了这句话,她才彻底炸了。
劝走了花宝燕,花荣心中疑窦丛生。
原来他比刘高强不到哪去,也处在流言旋涡的中心。
刘高膝下无子,还能说是年事已高,身体机能退化。
可他才二十一,还没到壮年。
今天早上崔氏从他怀里醒来时,升起来的可不是只有太阳。
难道流言是刘高故意散播的?
这个老乌龟,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忘往他身上也泼一瓢脏水!
却说流言旋涡的另一个主角,此时正一脸憎恶的看着白氏,冷飕飕阴仄仄的从牙缝里问道:“花荣抢了你,都做了什么?”
白氏有口难辩,嘴角苦涩,轻轻摇头道:“我若说花荣请我只为吃茶,官人信么?”
“嘿!”刘高冷笑一声,暴怒道:“只吃茶,没吃你?白玉娇,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白氏露出一抹惨笑,低声呢喃道:“事实就是如此,官人不信,我也没办法。”
“好啊,还敢嘴硬!”刘高上前拽着白氏的衣领往下一扯,眼里闪着凶光,咬牙吼道:“我倒要看看,这茶是怎么吃的。”
不用他动手,白氏已经站起身来,哆嗦着将衣服除了,脱个精光,挑衅似的讥笑道:“来呀!官人不妨再大声些,我怕下人们听不到,不知道原来官人不行!”
“贱妇!你也来羞辱我!滚!”刘高岔开手掌,一巴掌狠狠甩在白氏脸上。
白氏抹着嘴角站起来,笑得更放肆了。
慢慢穿上衣服,拢起腮边散落的头发,竟是挺直了身子,不屑的看了刘高一眼,轻声道:“既然官人看我碍眼,我正想跟官人告假,到青州慧明禅院给亡父亡母烧纸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