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卡拉这个样子,卡兹罗心里也放心了一些,“那你还生气吗。”
“我本来也没有生气啊,”莫卡拉仍然笑着,“虽然当时确实有些失落,毕竟被自己的舞伴丢下了,但是我也很高兴。毕竟我认为那是正确的选择,我也很高兴你能听我的话。”
卡兹罗感到更加愧疚,“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虽然对每个人都很热情,但是朋友的话,我想也只有你们几个了。”莫卡拉认真的回答道:“虽然你这个人看上去有些去有些冷漠,但是那时我看到你为了维护珍妮的名誉差一点和特雷莱格动起手时,我就知道了你是一个非常重视朋友的人,这一点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吧。”
卡兹罗呆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心里想着:“朋友,什么算朋友呢?莫哥斯和卢柏应该是,莱德尼和弗拉里德也只是玩的到一起去,至于珍妮……我从来没想过在大教堂交到朋友,我应该不帮忙需要这种东西,但是……”
莫卡拉合上书本默默走开,只剩下卡兹罗还低着头沉浸于这一片迷茫的思绪之中。
寒冷的冬季终于到来,教堂高耸入云的尖塔,在银装素裹的雪景中显得尤为庄严肃穆。洁白的雪花轻轻覆盖在屋顶、拱门和窗户上阳光透过洁白的雪花,照耀在大教堂上,形成了美丽的效果。
卡兹罗在和莫卡拉交流之后,开朗了许多,之前他总是关注关注一个虚渺的事情,那就是思考神圣精灵和神灭精灵的关系,而这之后,卡兹罗终于开始注意更多身边的东西比如朋友。
“我需要学习。”当卡兹罗被解除惩罚后,第一件事就是邀约艾丽莎一起到大教堂外面的草原上玩耍。
“好了,艾丽莎。”卡兹罗咧开嘴笑了,“就算是最刻苦的学生也需要不时休息一下。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你应该享受一下这个美丽的日子。”
“我的确很享受今天的天气。”艾丽莎没有说假话。如果没有卡兹罗的邀请,那么她应该正在花园里享受着冬天的凉爽,并专心地看着她的书。
“出来活动活动可以帮助你更好地进行思考。”卡兹罗向艾丽莎伸出手去。
艾丽莎想要把面孔板起来,却还是禁不住露出了微笑。“所以我出来了,毕竟是未来族长,我怎么可能不给面子呢。”
她的话让卡兹罗大笑起来,卡兹罗指了指他携带着的背包,“那么,感谢艾丽莎女士给我的面子,而且我已经准备好了休息时要吃的东西,美好的一天正在等着我们。”
艾丽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野餐的食物很简单,但非常美味,面包、干酪、水果再加上一些低度白葡萄酒。卡兹罗躺在草地上,用手臂枕着头,打了一会儿瞌睡。艾丽莎则踢掉了靴子,将双脚踏在柔软厚实的草甸上,背靠一棵大树,看着随身携带的书。这本书很有趣,书名是《关于传送本质的论述》,但体力的消耗和轻柔的蝉鸣都在诱惑她进入梦乡。
感到身上有些凉意,艾丽莎才睁眼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用指节将睡意从眼睛里赶走,然后发现卡兹罗已经不见了身影。
艾丽莎皱紧眉头,站起了身。“卡兹罗?”没有回答。他可能是兴致突发,决定去周围进行一番探索,很快就会回来。艾丽莎支起耳朵,想要听听周围有没有声音,但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艾丽莎知道卡兹罗不会突然离她而去,凭借对卡兹罗的理解,艾丽莎相信这一定有什么阴谋。
而攻击发生得突然而且悄无声息。
一团东西打在她的颈后,冰冷和湿润的感觉是她最初且唯一得到的线索。她猛地吸了一口冷气,急忙转过身。而攻击者如同一道幻影,以鹿一般的敏捷跳进了另一个藏身之地,从那里再次向艾丽莎发动攻击,紧接着又改变了位置。
这一次的雪球正打在艾丽莎的嘴上,让笑到半截的她一下子没有喘过气来。她扒开雪团,但还是有一些雪落进了领口,贴着她的身子一直滑了下去,让她不由得又大喘了一口气。
“卡兹罗!你这样不公平!”
她立刻团起雪球,开始用行动来教训卡兹罗。卡兹罗肯定是一直爬到了附近的高山上。那里积了很厚的积雪,所以他从那里带回了雪球。他在哪里?那边——艾丽莎瞥到了他的红色长外衣一闪而过……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双方都精疲力尽。“停战!”卡兹罗喊道。艾丽莎表示同意,她笑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卡兹罗从藏身的一堆岩石中跳出来,向艾丽莎跑去,将她拥入怀中。两个人齐声大笑。艾丽莎很高兴地看到卡兹罗的头发里也带着雪沫。
“多么精彩的战斗,我现在开始期待你在战场上的表现,你绝对会是一位出色的魔法师。”卡兹罗说道。
艾丽莎被打中了好几颗雪球,虽然是正午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寒冷。卡兹罗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便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她仍旧一动不动地依靠着他,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胸口。她的耳朵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那颗心跳得稳定有力,却又快得吓人。她闭起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抚过自己的头发,弹去她发丝间的雪屑。这时,他说话了。
“在我第一次见到你骑马时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可以陪我一起玩闹,不会因为细枝末节或者是无聊的小事而感到烦恼的女孩。”他稍稍后退一点,从她的脸上抹去几片正在融化的冬天的碎屑,微笑着对她说,“或者不介意被雪球砸在脸上。我没有打伤你吧?”
她也向他还以微笑,突然之间,她觉得很温暖。“不,没有。”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艾丽莎感觉到了双颊的火热。她向后退去,但卡兹罗的双臂如同铁箍一样紧紧地裹住了她。他还在抚摸她的脸,生着老茧的,有力的手指沿着她面颊的曲线轻轻滑落。
“艾丽莎。”卡兹罗轻声说道。她打了个哆嗦,但并不是因为寒冷。这样不好,她应该退开。而她却仰起了头,闭上双眼。
一开始,他的吻温柔又甜美。这是艾丽莎最初的感觉。很快,她的双臂便不由自主地向上摸索,搂住了卡兹罗的脖子。她用力贴近他,和他越吻越深。她觉得自己就要淹死了,而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坚实的东西。
这就是她想要的。她要这个人,这个年轻人虽然有着尊贵的头衔,却依然是她最亲近的人。他能够看到她的全部,包括性格,缺点以及习惯,而不只是她向这个世界表现出来的表面。
“卡兹罗,”她紧紧地搂住他,悄声说着,“卡兹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