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行人骑马就来到了粮草看管营房,奇怪的是,主官蒋不富并不在营寨,其他兵士人等对于主官的去向也是片段式,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整的说出蒋不富的去向,就连副将马千川也说不出主官蒋不富的行踪。
这下老城主更加的着急了,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想:一个主管三军粮草的主将一旦变节,那我三军的性命岂不忧矣?
但是老城主就是不一般,沉思了一下,马上和颜悦色地说:“刚刚酒席宴上,本帅还和蒋老弟隔桌对饮,许是此刻已是醉于某地了,你等见他回营,知晓本帅一声便可!”“是,我等遵命!”
只见老城主匆忙地与儿子杜源善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很快就骑马来到后山,此时天已大黑,伸手不见五指。尽管所有军士们都打着火把来回搜寻,仍然没有发现蒋不富的藏身之地。
这时有兵士骑马过来禀报:“报,报城主,璋少爷醒了!”“璋儿醒了,走,去看看!”“收兵!”“是!”老城主和儿子杜源善再次交换颜色,杜源善来到鹳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鹳雀立即明白了杜源善的用意,走到一个拐弯处,熄灭火把,带一群入悄悄地埋伏这条回营的必经之路上。
回到中军帐,父子两个赶忙来到阿龙的身边;此时老大杜本州兄弟几个也围了过来,他们也想知道阿龙现在的近况。
军医官看到老城主回营,赶忙跪地汇报:“禀报城主,璋少爷的昏迷系外力刺激,气节忧心所致,卧床修养几日便可无碍!”“有劳军医辛苦,退下歇息去吧!”老城主说。
此时,已经有兵士将煎好的汤药送了进来,杜源善不放心,亲自端过来用银针试了试,还好,无毒,便在一旁看着阿龙全部服下,关心地问阿龙:
“龙儿,可还有其它不适?”阿龙看了看他,刚想要说什么,突然一偏头看到了杜本州兄弟几个也在,就没有说话,只是漠然地摇了摇头。
看到阿龙意识还算清醒,老城主上去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好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想到下午那危险的一幕,老城主还是心有余悸。
“哦各位辛苦了,其他人等全都退下,本将有话要与璋儿细谈!”杜源善看到了阿龙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睛里充满了怀疑,便马上屏退了左右;“龙儿,可还有话跟我讲?”来到阿龙床边,口气温柔地再次问道。
“你,我和你们是一伙的,那个人是你们的人,穿着和你们一样的衣服,他还让海东青杀了小白蛇莲儿,你们,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回家,我要我的阿爹娘亲,我要我的莲儿,呜呜呜...”
阿龙语无伦次地哭诉着,里面包含多少的委屈与不信任,只有杜源善父子两个心里全懂。一个才六岁的小孩子,才刚刚失去父母的疼爱,死里逃生来到樊城,刚刚吃了一餐的饱饭,竟然误打误撞发现了别人的秘密,差点被人杀死,而且下毒手的还是,口口声声喊他恩公的部下,你让他怎么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