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昨日认真一点好了。
至少有主谓宾。
但是沈浮浮又想想昭阳郡主就坐在自己的不远处,心中再哀愁她都得振作起来。
于是沈浮浮立马又重新坐直了身子。
沈浮浮微微的侧过脸,冲着夏朝阳不停的眨着眼睛。
【娘啊娘,你怎么来了?】
夏朝阳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了嘴唇中央,然后再比划几下。
乖,回去。
沈浮浮:?
沈浮浮回过头去,严夫子已经朝着她走过来了。
“……”
她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好的不灵。
沈浮浮看到了严夫子一路穿过了其他人,走到了自己的跟前,然后重重的拍下了自己写的策略。
“沈浮浮你往哪儿看呢啊?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玩意儿?连童生写的都比不过。”
“我前几天刚教你的那些呢你学到猪肚子里去了吗?”
“别说童生了,你连刚刚启蒙的人都比不过主谓宾呢,一句话都没有主语,都没有通顺的。”
“唉,算了。”
“你拿着你自己写的这篇策论好好反省一下。”
沈浮浮垂头丧气的看着文章,严夫子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想着自己兴许是对她要求太严了,唉声叹了一口气之后又上去了。
严夫子上去之后,沈浮浮就立马振作了精神,她低着头。
在别人看来沈浮浮像是在认真反思着自己,实际上沈浮浮的脑海已经飘了。
【反思,反思,反思什么?】
【我又不是写文章的那块料,更不是做官的那块料。我还是吃瓜吧。】
严夫子:“……”
【不过,娘还在后边,我得装认真点。】
夏朝阳:“……”
原本写策略写的很糟糕,被严夫子私下教育了几句的学子们重新振作来了精神,两只耳神经神采奕奕的竖起耳朵。
什么福正撑着下巴?裹着两次认真的思考着。
【吃什么瓜呢?是班里的还是吃其他人的?】
沈浮浮脑子里正想着要吃谁的瓜的时候,旁边的窗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个两鬓斑白、头发花白的老夫子揪着一个学生的耳朵神色匆匆的从他们窗户边走过。
沈浮浮看着那个学生,眼睛突的一亮。
【就你了,被夫子揪着耳朵的倒霉蛋!】
前有严夫子在那里讲着文章,后有朝阳郡主正在听着,学子们内心煎熬万分,没敢回过头去看那个所谓的倒霉蛋,他们在心中纷纷的想到:谁?那个倒霉蛋是谁?
说名字,说名字。
干脆利落点,直接说名字,不要让他们去猜呀。
夏朝阳坐在后边,但她低着头,自然也没有看到沈浮浮说的倒霉蛋是谁?因为夏朝阳抬头的时候老夫子已经拎着那个倒霉蛋走远了。
夏朝阳皱了皱眉头,心中也很是疑惑,这次浮浮说的倒霉蛋是谁?
【我靠,白眼狼啊,白眼狼。】
白眼狼的意思南故他们明白,所以学子们的心纷纷都纠结了起来,心就像被蚂蚁抓一样,刚刚又是倒霉蛋又是白眼狼的,这让他们十分的好奇。
他们抓耳挠腮想知道是谁是白眼狼,沈浮浮说的白眼狼是谁。
【家中贫困,靠着举孝廉才上了国子监。
夫子可怜他家中没有银钱,还有个八十老母要养,于是时常提点他,拿自己的俸禄去接济他,可没想到——
他要替个风尘女子赎身,娶她为妻,老夫子不过随口就说了一句,你有钱吗?就随便乱花。
这就被他惦记上,记恨上了,趁着夜黑风高,拎着一把杀猪刀把老夫子一家人都给宰了。
嗯……真的是白眼狼了,可怜的老夫子,拿了那么多的银子去接济他,没想到却被他记恨上了。】
其他人:……我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