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不能怪我啊,谁能想到,有人会这个时候突然闯进来。”
方今嫌弃的看向那屠夫说:“你来做什么?这里可是客栈,没有我们的同意,你擅自闯进来,未免太大胆了吧。 ”
那屠夫见是两个男的,立马道歉说:“对不住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
这时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陈深看着大堂吵闹的场景,皱了眉,她炼丹炼的好好的,突然就被扰乱了心神。
“你们干什么啊,这里可不是菜市场啊。”
陈深看向掌柜的说:“你怎么还不把人赶走啊,这么吵闹,是想让我不付房钱吗?”
那掌柜的为难的说:“客官,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啊,他们是来找你的啊。”
那屠夫听见掌柜的这么说,直接拿着刀走到陈深的面前问:“原来是你啊。”
陈深往后退了几步,问:“你是谁啊,我……”
陈深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屠夫挥着刀过来了,这时屋子里一阵风席卷而来,将陈深护在身后,一把折断了那屠夫的刀。
秦司朗冷着眼,说:“想找死吗?”
“我……我……我跟你拼了。”那屠夫气愤的看向秦司朗,这两人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现在还折断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工具,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只可惜他只有三脚猫的功夫,秦司朗陪着他玩了一会,就把人给绑住了。
“你放开我……杀人偿命,你们这些十恶不赦的家伙,总有一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被绑住了,那屠夫没办法动弹,只能用嘴来发泄心里的怨恨。
陈深很是生气走到他面前说:“我们无冤无仇的,说什么杀人偿命啊。”
“还有你那像诅咒一样的话语,对一个陌生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我看你也是四肢健全,为何唯独脑子不好使。”
“哼……那是你们罪有应得,你们害死了我的弟弟,你们就是要偿命?”那屠夫委屈的红了双眼,明明是他们的错,官府不作为,自己上门来讨要说法,还被捆起来了,真是欺负人啊。
“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害死人了。”陈深最受不到别人冤枉她,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冤情。
秦司朗皱了皱眉,这些天他们都在客栈里,怎么可能出去害人呢,可是这人言辞凿凿,也不像是说假的。
秦司朗推着那屠夫往楼下走,手稳稳的拉着陈深。
秦司朗看到一个个的哭成泪人,不解的问:“他说我们害死他弟弟了,那你们又是什么情况?”
“你还说呢,路阿婆的儿子也被你们害死了。”
“我相公也被你们害死了。”
“我儿子也被你们害死了,他可是才当了爹啊。”
一个个狰狞的样子,让秦司朗都不得不怀疑起来自己。
秦司朗站在前面,陈深被他紧紧的护在身后,他不卑不亢的看向所有人说:“这几天我们都在客栈,哪里也没出去过,若是你们的家人真的遇害了,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报官,而不是随意指责不相干的人。”
“呸……什么不相干的人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气愤的说:“我们都去问清楚了,就是因为你们那个什么破阵才害死那么多人啊,你们现在还敢不认。”
陈深听了后,立马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困住黄五郎的阵法确实厉害,但这阵法还不至于会伤到别人啊。
“你们说谎,我的那个阵法只会困住人,绝对不会攻击人。”
“都问清楚了,官府的人说了就是被你们的阵法给害死的。”
路阿婆哭着说:“我可怜的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怎么就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啊,你等着,等我为你报仇后,娘就来找你了。”
陈深听着这么奇怪的发言,忍不住皱了眉,这个世间,竟然会有这样一个人啊。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阵法害的,是有谁亲眼看见了吗?”
秦司朗生气的说:“你们所知道的不过是官府的人告诉你们的,难不成那些人不会说谎吗?”
那屠夫气的不行,说:“官府里的人都是我弟弟的同僚,我弟弟死了,他们都伤心的不行,怎么可能会骗我。”
“我看啊,你们就是害死了人,心里有鬼,所以才矛头指向别人,好毒的计谋啊。”
陈深都被气笑了,说:“按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和官府那些人都是一伙的,就是为了来讹我们,从我们身上捞到好处。”
“放你娘的狗臭屁……”其中一个妇女说:“我就算是没吃没喝,我也不会拿我家男人的性命来讹人。”
陈深无所谓的说:“是不是,光靠你一张嘴说呗,反正我们也不知道真假。毕竟说一说,又不会真的死人啊。”
那妇女气的不行,冲出来想给陈深一个教训,但是看到秦司朗挡在她的面前,一副高大威严的样子,让那妇女顿时落了下风。
秦司朗冷哼了一声说:“看来大家的误解很深啊,看来我们不去一趟官府把事情了解清楚,今天恐怕是不能安生了。”
秦司朗说完就拉着陈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那些来找他们算账的人,虽然看起来很是气势,但都是装出来的,被秦司朗的一个眼神就给吓坏了。
见他们两人往官府的方向走去,众人们也跟了过去,他们要了解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等陈深到了牢房后,她被现场的情况吓坏了,虽然尸体都已经被抬走了,但是现场的血迹,足以证明,这里发生了一场没有反击的虐杀。
怪不得那些人那么气愤呢,这种现象,任谁看了不难过。
陈深走到原先关押黄五郎的牢房,这个牢房没有任何破坏,只有那掉落在地上的绳索。
她记得自己告诉过衙差了,只要不去触碰阵法,这绳索他是怎么都解不开的,可是现在阵法没了,绳索捆住的人也没有了。
“哥哥……这里……”
秦司朗点点头,既然他们都把人带过来了,肯定是做好了安全的措施,不会让外面的人进来,那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是里面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