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遗憾的说:“不巧了,现在只剩一间客房了,再说了你们皆是男子,睡一间客房也不碍事啊,而且我们客房的床都特别大,就算是在床上打架也没事。”
方今好奇的伸头过来问:“打架,夫妻打架的那种吗?”
“哎呦……客官这话可不能说啊,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打架,您怕是想歪了。”掌柜的说完,就立马给安排了一间客房,让小二带着人上去了。
掌柜等人走了,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差点就没发现了,还真是祸从口出啊。
因为是第一次和其他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柳雪荣一直都不自在,虽然这床确实如掌柜说得那样大的很,可是他总感觉怪怪的。
闫景瑞翘着腿躺在床上,他也睡不着,主要是大师兄的事情让他心烦,反倒是一旁的方今早就睡着了,连鼾声都打起来了。
“就是这间,绝对错不了。”
“真的?”
“我今儿个看的真真的,那个小娘子一下子就要了两间上房,而且穿着绫罗绸缎,这要不是有钱人,我就倒过来走路。”
“没想到这发财的机会落到我的手里了。看我的。”
陈深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丹炉,她想趁着现在有时间炼些丹药,到时候没钱的时候,拿出去卖,这一路也不至于太过拘谨了。
要知道炼丹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打扰,而门口处却能听见怪怪的声音。
有刀子插了进来,一点点的将门栓给挑开,然后两人小声的将门给推开,两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后,悄悄的将门给关上,他们做这一行很久了,只为财,绝不伤人性命。
陈深好奇的看着两个人,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来干嘛?
“啊……”
那两人转过身子看到了还没睡觉的陈深吓了一跳,不是说这人都昏睡过去了,这怎么还有一个醒了的。
突然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闫景瑞和柳雪荣走了进来,闫景瑞笑着说:“大晚上不睡觉,闯入他人房间的,只有小偷了。”
“五哥,怎么办啊?”
“你傻啊,当然是打出去了。”那人说着就朝闫景瑞打过去,可是闫景瑞一个闪身,那人就直直的朝栏杆撞上去,闫景瑞好心的一把抓住了他,然后伸手快速的卸掉了他的下巴,朝他的腿踢了两脚,那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另一个人见门跑不了,就想着从窗户跑出去,却被柳雪荣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打痛腿脚,把人压在地上。
闫景瑞走过来,笑着说:“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陈深皱着眉,正想说些什么,闫景瑞抢着说:“时间不早了,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道谢的话,我可以等到明天再听。”
闫景瑞说完就带着人出去,柳雪荣也不好一个人待在这里也跟着出去,还贴心的为陈深关上了门。
“你……这……气死我了。”陈深气的不行,她炼丹被打断也就算了,这人自说自话又是什么意思。
秦司朗挑开帘子笑着说:“我就说让你睡觉吧。”
“你还笑,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何不早点阻止啊。”陈深气呼呼的看着他。
秦司朗走了过来,说:“我若是直接阻止,旁人不就知道我们住一间房了吗?”
陈深把丹炉里的丹药拿出来放进袋子里装好,走到床边坐下脱下鞋子,说:“那又怎么样,我们的关系是见不得人吗?”
秦司朗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说:“没有……等找到长寿爷爷和蟒叔后,你我就成婚。”
“这还差不多啊。”陈深开心的抱着人。
陈深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原本是想着早点出去,不要和闫景瑞他们撞上,可是她不经意的向下面看去,闫景瑞三人已经坐在大堂了。
陈深皱了皱眉,然后去敲了柳雪儿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她推开门进去,发现房间已经整理干净了,就是人不在了。
难不成她还是出事了吗?
昨天他们投宿的时候,陈深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所以在晚上的时候,特地和柳雪儿换了房间,要不然昨天晚上被偷的就是她了。
秦司朗这个时候走了出来,说:“她没事,应该是早早的就出城了。”
陈深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两人一起下去了。
闫景瑞见两人下来后,朝他们招手说:“快点啊,就等你们了。”说完还一副很熟络的给他们拉开了凳子。
陈深气的不行,她就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秦司朗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了过去,就这样五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这时店小二很有眼力见的端了早点过来,闫景瑞笑着说:“还不知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呢?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芳名。”
陈深生气的说:“介意。”
“是吗?”闫景瑞拿着公筷子笑着说:“那还真是我的不对了,对不住团团姑娘了。”闫景瑞说完给她和秦司朗都夹了一个包子过去。
“你……故意的吧。”陈深气的拍了桌子,这顿饭注定是吃不了了。
“兄台注意一下分寸,她是我的未婚妻,只能我叫她名字,你们还请称呼她青姑娘。”秦司朗拉着陈深安慰她不要生气,然后板着脸看向闫景瑞。
闫景瑞点点头,说:“只要是大师兄的话,我都会听从,所以……你是不是大师兄呢?”
方今大口的吃着粥喝包子,这好好的怎么感觉有好重的硝烟味道啊。
柳雪荣也看不懂这两人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学着方今该吃吃该喝喝的当个哑巴。
秦司朗笑着说:“兄台,不是已经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我怎么又成了你大师兄了。”
“别说你叫金桂,就算是叫阿猫阿狗都行,只要你承认是大师兄,叫什么,随你高兴如何。”闫景瑞才不管那些,反正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爱叫啥叫啥,他才不会管。
陈深被噎了一下,然后忍着笑看向秦司朗,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