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官精致端正，睫毛浓密卷翘，一头乌发柔顺地垂下来，与那张白净的小脸对比鲜明。
不知坐了多久，可能是车里温度太高，也可能是酒劲儿散了一些，苏妤眼皮动了动，终于有醒来的迹象。
眼睛缓缓睁开，入目可见一片白茫茫，鹅毛大小的雪花落在车前盖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头有点痛，神经一下一下地跳着，苏妤揉了揉脑袋，手腕突然被抓住。
“醒了？”
裴晏的声音温柔清澈，是这寒冷冬夜里唯一一抹春天。
苏妤转头看他，他嘴角噙着笑，一只手撑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眼里是数不尽的眷恋。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看来确实喝多了，已经记不清晚上发生了什么。
裴晏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牵起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捏着，嘴上一本正经，“看雪。”
流城地处南方，很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当雪花碰上圣诞，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事了。
苏妤降下车窗，把手伸出窗外想接住一片雪花，窗外的寒意和车内的暖气对峙着，最终暖气被打败，冬夜的寒意占了上风，苏妤的手掌也被冻得红彤彤。
“好冷！”她喝醉了，声音也软软糯糯的，仔细品还能品出几分撒娇意味。
裴晏把她的手收回来，重新升起车窗，开始朝她冰冷的手心呵气，似是觉得不够，又把自己身上的羊绒毛衣掀起，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隔着一层衬衣，苏妤感受到手掌下紧绷的肌肉，一层一层的，她起了玩心，一块一块摸过去，到处点火。
裴晏的身体随着她的抚摸越发僵硬，在她的手逐渐往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制止她。
“宝贝，先忍忍。”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苏妤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车内的暧昧气息也越来越浓，苏妤被他按住手之后就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的手。
裴晏隐忍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松了口气。
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备注：小猫咪。
电话那头张晓静满含歉意，“裴总，不好意思，刚刚太吵了没听到，我们已经在回来路上了，苏妤的包也带回来了。”
裴晏心情似乎不错，语气轻快，“嗯，不急。”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张晓静撑着一把伞跑过来，气喘吁吁道，“裴总，房卡在包里。”
裴晏轻点一下头，接过苏妤的包背在身上，然后下车去了副驾。
鹅毛大雪洒落在他身上，很快他的大衣上面就全是雪，他浑不在意，从包里拿出苏妤的帽子给她戴上，又伸手要抱她下车。
苏妤还是对雪有兴趣，拒绝了他的公主抱，扶着他的手下车，小孩子似的往前跑去。
裴晏快速关了车门，准备跟上苏妤的时候，一个圆滚滚的雪球砸在他胸前。
苏妤两个手掌通红，脸颊也泛着红晕，眼里透着狡黠的光，对着裴晏笑得灿烂。
裴晏快步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放进口袋，说得宠溺，“希望你等会儿也这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