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姜云潇,又有了月娘怀念的不羁少年的模样。
姜云潇回到侯府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到晚饭时间了也没出来,月娘叫江护来问:“小公爷今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江护将朝上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月娘看向书房:“可是不吃饭怎么行?我亲自给他送过去吧。”
窗户支着,外面的风雪忽而大了。
“夫君,先吃饭吧。”
姜云潇将头从奏折上抬起来,地上是写废了的纸张。
“夫人,你怎么来了?现在几时了?”
“快子时了。”
姜云潇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可还是坚毅的坐在书案前:“子时了,我快没时间了。”
月娘走了过去,给他执灯:“那我陪你。”
姜云潇的奏折是第二日鸡鸣才写完的,他没吃没睡,只简单的拿了一个馒头就又上朝去了。
月娘送他上了马车,才对冬竹说:“冬竹,我们回去吧,我困了。”
冬竹心疼的扶着月娘:“姑娘您昨夜都没睡,怎会不困?我说你也没必要一定要陪着小公爷,”
“一定要陪着的,夫君他那么努力,我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呢?”
月娘这一觉睡到了午后,言栖有事找她她才醒。
言栖的一句:“付沅娘又去文州了,月娘便惊醒了,若是要找到凌珣的罪证,付沅娘是最好的突破口。”
“当真?”
“我跟着她的马车出了城,三王爷没在,她的马车也只有两个侍卫跟着。”
“文州现在这般乱,她八成又是去见那个人了。”
姜云潇的奏折被皇上大肆赞扬,终于他能去文州了。
一回到家,听说月娘要去,喜悦瞬间就转换成了担忧:“夫人,这不是闹着玩的,文州现在雪灾严重,流民四起,你还是乖乖待在京都吧。”
“夫君,我也是为着侯府去的,父亲中毒的事我们不能吃哑巴亏,现在好不容易有突破口了,我要去。”
“月儿,当真?”
月娘有些邀功道:“当然,你在外风吹日晒的,我也没闲着,这个突破口现在就在文州。”
“你是说付沅娘?”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姜云潇看向言栖和江护:“你之前让江护帮你看过,你忘了?只是文州真的太危险了,你交给我,我去做吧。”
月娘坚定的摇头:“夫君,东契的战场我不能陪你去,可是文州我可以去,我想陪着你,侯府太大了,我一个人总是很害怕。”
“你学不会一个人睡觉吗?”姜云潇带有情欲的打趣。
月娘羞怯怯的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你还讨厌啊。”
姜云潇最后还是妥协了,让月娘跟着一起去。
文州的难民不计其数,又靠近京都陵州,若是不加以管辖,迟早要出乱子。
姜云潇带着物资和人力出发了。
刚出城没多久,就顺道解决了劫匪。
又走没多远,一群刺客杀出来,可也被妥当解决了。
“他们以为姜家军都是吃干饭的吗?”
月娘躲在姜云潇怀里:“好冷啊。”
姜云潇满眼杀气:“他们不过是找点事情而已,打算拖拖我们的进度,因为在奏折中写了物资两天必到。”
“他们的目标就是想让夫君两日后送不到物资,就算后面处理得再好,也能参他一本。”
外头又来了一伙刺客江护在一旁急得跺脚:“少爷、少夫人,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不急,你们慢慢打,我有些困了。”姜云潇就地睡了,他已经三日没合眼了。
月娘依偎在他身旁,这一觉,他睡得格外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