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买了个大饼,就没有钱了。
小姑娘想着:把人交给警察叔叔就走。
结果小男孩赖上了她,她身上没啥钱,警察叔叔资助的几十块钱也就够买个车票,在警察局备了案,她们踏上了寻亲之旅。
饿了,拿着碗乞讨,困了就睡桥洞,小男孩说自己家就在附近,可却被拦在了门外。
“你妈妈今天也没回来吗?”柳朝阙问道。
“不知道。”席惊嵘失落地低下了头。
这是她们住天桥的第三天了,而那家的主人一直没有现身。
小姑娘不时地看着手腕,道:“惊嵘,我已经给你送到家了,你现在就等着进去就可以了,我先带你去警察局,等你妈妈回来了,你再回去。”
“你要去哪里嘛?”惊嵘紧张地问道。
“没事的,都到家门口了,你一定会回家的。”柳朝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我害怕。”他的脸上脏兮兮的,但眼睛亮亮的,下垂着眼,红红的,像是被抛弃的小兔子。
“哎,别害怕啊,那就再等一天。”昨天,柳朝阙也是这么说的。
“嗯。”席惊嵘感激地点点头。
这几天她也不是干等,为了让这个小兔子回家,柳朝阙尝试着半夜溜进去找地方,成功是成功了,就是这小区太大,她绕晕了也找不到他所说的,对着红房子的家。
而白天吗,就更难隐藏了。
她试着带着席惊嵘进去,但小男孩连那高高的围墙也爬不进去,自责自己的拖后腿,小珍珠是一串串地掉。
给柳朝阙心疼的不断安慰。
于是她们只好在附近看看有没有他妈妈的身影,要是席惊嵘知道他妈妈办公的地方就好了。
这天,是在天桥下的第五天,柳朝阙和席惊嵘如往常一般乞讨,大概七八点的时候,旁边开来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席惊嵘睁大了眼睛,大叫着妈妈。
踉踉跄跄地拉着柳朝阙追了出去。
这小短腿的,柳朝阙直接抱起席惊嵘飞快地向车冲去,和席惊嵘一起大声喊道:“妈妈,妈妈!”
席微馨似乎听到了声音,她揉着太阳穴,以为自己幻听了,叫她妈妈的,除了她儿子还能有谁,而她儿子不是乖乖待在家里吗?
可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声嘶力竭,她似乎看到了旁边有个飞速奔跑的身影就要往她车上撞去。
嘶,轮胎在地上划出一个尖锐的弧度,法拉利在撞到两个孩子的前一秒停了下来,砰。
柳朝阙一个脚滑,扑到了法拉利的车盖前,昏迷前死死地抱住席惊嵘。
席惊嵘哇哇大哭,喊着她别死别死,席微馨下车,就见到那小男孩似乎长的有些像小嵘。
“小嵘?”她犹豫地问道。
“妈妈,妈妈,快救救阙阙。”
“啊,好。”席微馨点头。
柳朝阙醒过来之后就看见自己被包成了个木乃伊,而眼前是万分熟悉的病床,她无语了一瞬。
等到席惊嵘进来的时候,病床上已经没有了柳朝阙的身影。
“阙阙?”
……
十年,自从那次柳朝阙失踪,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没有人记得她,连他妈妈也只知道他走丢过一次,自己找了回来,说他福大命大,小区里的保安也多了一倍。
而关于她的事情,就了无痕迹,除了那似乎被遗忘的他……
有时候他以为自己那段经历可能是小时候的臆想,但他又无法接受,那只是段臆想。
可是真的见到了她,他却不得不远离,因为他知道,即使不是主动,在这个世界上,男主和女主天然是对立的。
他压抑着这份思念,脸更臭了。
看向了趁着他们闲聊,有点懈怠的会员们。
会员:感觉头皮发麻。
机器又开始紧张又紧罗有序地运行了起来。
天青这时候也不敢再说话,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却一点都不知道,意想不到的,是柳朝阙拯救了他们。
“你刚才叫的这个阙阙,她本名叫什么?”柳朝阙这好奇心啊,如果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她真的睡觉都睡不踏实。
“我只知道她叫阙阙。”他扯了扯嘴角,虽然一点都不和善,但柳朝阙却在他僵硬的面容上,窥见几分友好和讨好。
“是吗?”
“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
“也是。”
他说着也是,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刻入脑海,刻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