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言锐利的眼神望向前方,嗓音低沉:“不会,因为他已经来了。”
徐爱民伸头望去,看见周江河骑着自行车,摇头晃脑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准备。”
等他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徐爱民丢出一个石头在他的前方。
“哎哟。”周江河一个不稳摔了下来,捂着后腰骂道:“妈的,怎么有这么大一块石头在中间。”
周慕言趁机走到他身后用麻袋套住他的脑袋,周江河看不见四周了,整个人惊慌失措,“是谁,是哪位孙子敢暗算你大爷我。”
“敢不敢把我放开,我们一对一。”
徐爱民听见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就给了他肚子上来了一拳。
周江河看见他们是动真格的,立马开始求饶了,“英雄饶命啊,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了英雄,我道歉,我请英雄去国营饭店吃饭。”
周慕言也没想把他怎么样,用暗劲揍了他一顿就拉着徐爱民离开了。
整个过程他们俩一点声儿都没有发出,周慕言之前就交代了,周江河能听出来他们俩的声音,所以千万不能说话。
他们照着原路跑回了山上,今天那么多人看见他们俩上山,那都是人证啊。
周江河在原地躺了十多分钟才慢慢捂着肚子爬起来,公社是去不了,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回去就躺下了,真疼啊。
后来他一直没有查出来是谁,只能自认倒霉,感觉自己多半是被误伤了,肯定是被人认错了。
从这件事以后,他很久没有去公社,后来就算去他也不敢一个人。
徐爱民跑回山上脸上还很兴奋,“言哥,太刺激了,我早就想收拾那目中无人的小子了。”
“言哥,我们好久再干一次。”
周慕言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就这一次了,以后他肯定会防范,不会再给我们下手的机会。”
“今天这事你必须烂到肚子里,否则……”
徐爱民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言哥,我们今天什么都没有干,只是上山搂柴来了,村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周慕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孺子可教也。”
啥玩意儿,徐爱民一头雾水。
周慕言斜眼看着他:“行了,赶紧干正事,你还想不想要兔子了。”
“想,想,肯定想。”徐爱民现在心里就惦记着兔子呢。
下午,周慕言和徐爱民俩人都担着两大捆柴火,手里还提着一只肥兔子。
一个长的像瘦猴一样的男人,脸上长满了麻子,猥琐地走上前来:“哟,你们俩还逮到兔子了。”
这个年代虽然一切都是公家的,但是这种小东西是不需要上交的。
“对啊,我们走到一棵大树下,这两只兔子自己撞上来的,结果就把自己给撞晕了。”徐爱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个人就是周麻子,眼角抽了抽,这啥破理由。
周慕言对周麻子这人没啥好感,看向徐爱民,“走吧。”
周麻子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摸着下巴思考着,不信他也的上山去瞧瞧。
凭啥大家都姓周,他周慕言能逮到兔子,他就不能了,他还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