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蕤不住控诉,将矛头转移到司言身上,甚至咆哮起来。
皇帝吭也没吭一声。
众人就像是看着一头困兽,在笼子里挣扎,却没有任何用处。
司正轩走入大殿,跪了下来。
“陛下,辛蕤通敌叛国已是事实,臣请陛下处置辛蕤。”
安王祁广安接着站了出来:“陛下,臣弟以为,辛蕤通敌叛国,当诛九族!”
贾仲淳也跟着开口:“陛下,辛蕤通敌叛国,当诛九族!”
“诛九族!”
“诛九族!”
“诛九族!”
大宣的朝臣们纷纷表态,整个大殿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跪了下来,请求皇帝诛辛蕤九族。
有部分朝臣,甚至是今日才转投向雍王。
他们只期望自己今日的态度,能够让雍王日后清算之时,对他们手下留情。
太极殿内回荡着“诛九族”的声音,不住刺激着辛蕤,也刺激着高位上的皇帝。
“哈哈哈!哈哈哈……”辛蕤忽然仰天大笑,“司正轩,你们赢了!”
“哈哈哈!你们父女二人,不,你们爷三人,终于把本丞相扳倒了,你们可以掌控大宣朝堂了。”
“真是可笑啊!雍王殿下日后将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大宣的朝堂将被一个女人掌控,哈哈哈……”
辛蕤仿佛疯了一般,在朝堂上又哭又笑。
皇宫禁军冲上前来,将他按住,把他的嘴也堵了起来。
皇帝扶着龙椅,坐直了身子:“丞相辛蕤通敌叛国,剥去身上官服,打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皇帝一字一顿,下达了旨意。
他干裂的唇角,流出一抹血迹,古公公连忙上前为他擦掉。
皇帝默然开口:“查抄丞相府,罚没丞相府所有财物充公,丞相府上男丁一律诛杀,女眷全部流放边关,暂不株连辛家其余人等。”
“父皇!”信王痛哭流涕,“恳请父皇从轻处置。”
辛蕤的几个儿子,也就是信王的表兄表弟们,都是同他一起长大,关系亲如兄弟。
如今他们都被处死,他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人了。
五王爷祁广安不禁看向信王:“信王殿下,陛下的处罚已经很轻了,通敌叛国之罪,本应是诛九族的大罪,陛下仁慈,没有赶尽杀绝,丞相应该知足了。”
信王眼中掉下泪水,抽泣声止也止不住。
皇帝目光扫过大殿,看向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邹学死罪,明日和丞相一起问斩,查抄邹家全部财产,没收充公,邹家所有人流放岭南。”
“罪臣谢陛下隆恩。”
邹学眼中泪光闪闪,感激不尽地对皇帝叩头谢恩。
皇帝的目光转向了甄至年,雍王不禁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对甄至年从轻处置。”
皇帝看了雍王一眼,下旨道:“刑部侍郎甄至年,主动投案自首,供出丞相之罪,然伙同丞相严刑逼供太子和雍王,死罪难逃,将甄至年打入天牢,秋后问斩,甄家财产没收充公,甄家人全部遣散。”
甄至年叩头高呼:“罪臣甄至年,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此案其余牵涉人员,由刑部尚书裴望杰严加审问,再定罪责。”
话音落下,皇帝轰然倒在了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