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偏要看看,是谁敢提!”皇帝目光沉沉道。
皇帝寝宫里安静下来,云崖神医坐在一旁开药方,雍王也静默地立在一旁。
司言语气和缓:“陛下,如今朝堂关系紧张,兵部尚书触犯死罪,御史中丞贺玄也被处死,臣女担心,某些势力会认为陛下打压自己,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
“难不成他们还敢造反?”皇帝拧着眉头道。
司言轻言细语道:“臣女不知他们会如何,只是觉得,若他们以臣女和燕王之事作伐,请求陛下解除臣女和雍王之间的婚约,陛下不如顺水推舟,答应了他们……”
“不可能!朕绝不可能答应他们!”皇帝当即反对。
司言神色平静道:“陛下若是不答应,便要早做准备,以免他们做出一些激烈的事情。”
皇帝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什么激烈的事情?”
“臣女不知。”司言没说出口,皇帝却不禁呼吸一沉。
皇帝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最近对丞相府的打压太明显了。
“照你说,他们怎么才能够消停?”皇帝问道。
“陛下先顺着他们,让他们以为,雍王和司徒府之间的联盟破裂,便可暂时安抚他们,让他们老实一些。”
“朕若是不顺着他们呢?”皇帝目光凛冽道。
司言无奈道:“朝堂局势只会更乱,他们甚至会逼迫陛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们敢?”
司言淡淡开口:“陛下要是觉得不担心的话,就当臣女没说。”
“你都说了,朕如何能当你没说?”皇帝气得胸口疼,“朕心里有数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陛下。”司言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就看皇帝怎么抉择了。
司言已经发现了,皇帝并非不知道辛贵妃和丞相的强势,也并非不想处置辛贵妃和辛丞相,只是顾虑到信王。
他担心信王以后没有依靠,又担心信王被皇贵妃和丞相控制成为傀儡,说到底,皇帝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也并没有那么认可。
一日之间,皇帝斩杀四名御医,将傅仁涛打入天牢,震动皇宫,震动上京。
同一日,御史大夫贾仲淳在街上陪燕王欣赏上京风土人情,被人刺杀,闹得上京城人心惶惶。
陈王府,魏书得到消息勃然大怒:“我不是说过了,最近不要妄动?”
“魏先生,不是我们。”魏书手下黑衣蒙面,辩解道,“我们只派出了一个高级杀手,去毁贾仲淳女儿,最后被燕龙弈的人所抓,已经服毒自杀,今日贾仲淳之事,不是我们做的。”
魏书整张脸都黑沉下来,如同密布的乌云:“不是我们的人?那是不是丞相府有人妄动?”
“也不是,属下来的时候,特意去丞相府问过了,丞相大人也很疑惑。”
“别问了,是我做的。”陈王大步从门外走进来,高扬着头道。
魏书气得浑身颤抖:“陈王殿下,你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