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也敢在她面前蹦跶,她让这丫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陛下恩典了。”司言大方得体道了谢,欣然领赏。
皇帝目光看向杨克等一众边关将领,威严开口:“其余将士,听候吏部擢升官职,另有赏赐一并下发。”
“谢陛下。”众将士高声道。
陈王和信王站在人群中,脸色皆是一阵难看,尤其是陈王祁朔宇。
祁朔宇原本觉得自己在边关的经历不怎么光彩,也就没开口。
他还以为母妃有什么高明的手段能整治司言和祁子煜,没想到等了半天,司言和祁子煜不但没受罚,还得到了奖赏。
想到自己在边关所吃的苦头,祁朔宇顿时就忍不住了。
信王祁明哲拉了弟弟一把,但没能拉住。
陈王抹着眼泪,从一众人中冲出:“父皇,这司言根本就不配得到您的赏赐,她在边关欺负儿臣,还在军中大杀四方,您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祁朔宇在边关的事情,皇帝已经有所耳闻。
雍王上书,说敌军偷袭的时候他不见了,这不是逃了是什么?
“欺负你?”皇帝目光扫过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满眼嫌弃,“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你?”
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生出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临阵脱逃,乃是死罪!
他还好意思跑出来告状?
“父皇,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啊,军中将士都可以作证,儿臣奉皇命到了边关,接管大军,结果这女人当晚就衣着暴露,来到军中勾引儿臣,接着又伤了儿臣的手,还在军中大杀四方,杀了儿臣手下数十名将士。
“第二日,司清山更是带着军队前来与儿臣为难,还当着众将士的面威胁儿臣,此兄妹二人不但不该奖赏,还犯有谋逆大罪。”
皇帝不禁微微一愣,这些事情雍王倒是一字没提。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不靠谱,也就没有当场表态。
“小丫头,可是有这事儿?”皇帝语气不轻不重地问道。
司言神色平静,沉着开口:“陛下,确有其事,但也并非全然如陈王所说,其中有些事情,陈王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而对臣女产生了误会,臣女相信,只要解释清楚,陈王就能释怀了。”
陈王大叫道:“误会?这些都是本王亲身经历,你告诉本王这是误会?”
司言不卑不亢,从容开口:“陈王所说,臣女衣着暴露,勾引陈王,此事纯粹无稽之谈,臣女当日所着衣服,正是今日大殿上穿着这件,请问陛下,请问丞相和贵妃娘娘,可是有任何不妥之处?”
辛丞相盯了司言一眼,实在挑不出刺来,从领口到脖子,遮的严严实实。
这衣着要是都算暴露了话,那整个上京没一个不暴露的,皇贵妃更是暴露。
一听司言说这个,皇贵妃就知道她儿子吃了哑巴亏。
司言根本不用暴露,光是凭借着这张脸蛋,就足以让色欲熏心之人忍不住。
偏偏她儿子就好这一口,不上司言的钩都不可能。
陈王浑身怒气:“你根本就是存心勾引本王,不然,你为何要在本王刚到边关身心疲惫之时,连夜去本王军中送什么土特产?”
司言看着气急败坏的陈王,轻言细语:“陈王殿下,这就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