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扔下一句话,一甩手中马鞭,疾驰而去。
燕龙弈望着女子绝尘而去的背影,眸中笑意渐深。
云栎从后面追了上来,看着自家王爷结结巴巴道:“王……王爷,您是不是喜欢司姑娘啊?”
燕龙弈给了云栎一个眼神,仿佛在问他说的什么废话?
云栎一阵尴尬:“王爷,司姑娘可是雍王的未婚妻啊。”
“那又怎样?”燕龙弈目光看向远处,那娇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回身上马,神色淡淡地开口:“那只是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接受,况且,她眼里没有雍王,也绝不会嫁给雍王。”
虽然司正轩选择了雍王,但此举已经让司徒在大宣朝中树了敌,大宣的皇贵妃不会让两人在一起。
他若是不先表明自己的心意,等这丫头回了大宣,燕国山高水长,与大宣相隔数千里,他连表现的机会都捞不着。
云栎瞅着自家王爷,神色不解:“王爷,司姑娘也拒绝了您啊!”
“你不懂!”燕龙弈眸色幽深,这丫头字字句句斟酌,自以为将他拒绝得天衣无缝,但她不过是慎重和对自己的感情负责而已。
云栎:……
他是不懂,但他亲耳听到司姑娘将他家王爷拒绝得彻彻底底。
司言回营的时候,司清山正等在大帐里,司言一看哥哥,便知有事。
“朝廷特使来了,陛下下旨易将,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陈王。”
“陈王?”司言抬腿走进大帐,给哥哥和自己倒了杯水,“传说中的那位草包王爷?”
陈王是皇贵妃的小儿子,信王一母同胞的弟弟,据说他不务正业,沉迷酒色,挥金如土,府中莺莺燕燕无数。
陈王极少参与朝政大事,更是从无行军打仗的经验。
皇帝把他调到前线来接管军队,无异于儿戏。
司清山抬眸看向妹妹:“陈王虽然行事荒唐,但身边跟着一位皇贵妃亲自为他挑选的智囊,不可小觑。”
司言点点头,眸色镇定:“圣旨上可有说如何处置雍王?”
“没说。”司清山摇摇头,“只说让雍王交权,让我辅佐陈王镇守边关,别的都没说。”
司言不禁陷入一阵沉思,圣旨中没说对雍王的处置,定是有人在朝中为雍王周旋。
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她父亲。
如今的大宣朝中,唯一有能力和皇贵妃丞相一党相抗衡的,便是她父亲了。
“父亲来信了吗?他老人家怎么说?”司言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让人飞鸽传书回司徒府,说明了边关的情况。
“今早刚刚接到父亲的信,父亲只说边关大事要紧,让雍王好好守着边关,可雍王现在自身难保……”
“哥哥。”司言轻唤一声,目光定定地看着司清山,“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父亲身在朝中,不可能不知道陛下下旨换将的事。
既然他知道,还让雍王守好边关,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司清山顿了一下:“阿言以为,父亲是何意?”
司言清冷的声音透着坚定:“父亲在上京城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也该行动了。”
司清山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这就是说,要力保雍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