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时候,他想着不能急,要先与她互诉衷肠,加深了解,此时却觉得,衷肠可以往后再诉。
声音平静如常,目光里却带了些急切,“芳姐儿,夜深了,我们安置罢!”
贺芳亭回神,见他头发还有些湿润,关切地道,“头发还湿着,仔细生病,让侍女来擦干。”
邵沉锋摇头,“不必。”
贺芳亭便也不深劝,躺到了床榻里侧,静静等待。
她并非初嫁,该懂的都懂,明白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也知道嫁谁都免不了周公之礼,而她并不厌恶邵沉锋,所以也不抗拒。
角落里燃着一对儿臂粗的龙凤喜烛,宫廷秘制,能燃一整夜,也照亮了大半个卧房。
邵沉锋征询贺芳亭的意见,“罗帐要放下来么?”
贺芳亭:“......要!”
心想难道你还想不放?好不好意思!
实际上他们还真的不太熟。
邵沉锋便扯开两旁玉勾,罗帐簌簌落下,隔绝了明亮的烛光。
借着朦胧的光线,他靠近贺芳亭,试探着将人搂到怀里,很香。
贺芳亭没有挣扎,接着就感觉到脸颊耳畔落下炙热的气息,像是要将她融化。
邵沉锋一路亲到她唇上,辗转许久才放开,嗓音黯哑地道,“凤主,凤主儿,得罪了!”
贺芳亭轻轻嗯了一声,下一瞬猛然睁大眼睛,想推他,又忍了。
邵沉锋如同得到允许,更是放肆,贺芳亭初时还觉愉悦,后来有些受不住,伸手推搡他,质问道,“何故如此孟浪?”
“兴许是因为,久旱逢芳亭。”
邵沉锋沉吟片刻,不要脸地道。
说着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制住,另一只手扣紧她的腰,像是不会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贺芳亭挣脱他的亲吻,喘息道,“王爷,来日方长,天不早了。”
她也不是没有享受到,可凡事都得有节制,失了分寸不太好。
邵沉锋无法自持,俯身亲着她凝脂一样的肌肤,低笑道,“这才哪到哪,岂不闻春宵一刻值千金,一息都不能浪费。”
贺芳亭恼得踢了他一下。
心想狗皇帝还以为他真的身有暗疾,哪知他是龙精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