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锋看着她,半晌不语。
贺芳亭不知他又弄什么玄虚,“王爷?”
邵沉锋收回目光,“现在就走,不必设宴,告辞!”
说完大踏步出门。
贺芳亭追出去,心里有些忐忑,面上却不显,“王爷这么急?”
她应该没说什么惹怒他的话罢?
镇北王帮了她们母女,上一代又有因缘,她不想与之交恶。
邵沉锋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身段婀娜,步摇轻晃,娇喘微微,心里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
怀疑是自己守孝太久,未得抒发,见到个美人就动心。
压下这来得不合时宜的欲念,微笑道,“再不回去,怕他多想。”
这个他,不用说指的是狗皇帝。
贺芳亭恍然,“还是王爷虑事周全。”
狗皇帝现在肯定等着听她的笑话,镇北王回去该怎么说,也不用她教。
邵沉锋温声道,“郡主留步,不必远送。”
贺芳亭还是坚持送他到山门,笑道,“王爷慢走,京中再见。”
侍卫已牵了马来,邵沉锋飞身上马,低头道,“郡主保重。”
一拍马背,青鬃大马向前小跑。
侍卫们有的忙着跟上,有的回房收拾行李。
没一会儿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玄庭道长听到动静赶来,只看到了这一行人骑马下山的背影。
贺芳亭:“道长,这位王爷,向来如此么?”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不耽搁,真是个来去如风的男子啊。
玄庭道长也很无语,“贫道上哪儿知道去?这还是初次见面。”
贺芳亭有些讶异,“这么说,他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到过京城?”
她还以为,他会偷偷跑来。
玄庭道长:“真没来过,一次也没有,老镇北王下了严令,接掌王位前,不许他进京。”
贺芳亭又动了好奇心,“为何?”
玄庭道长捋须笑道,“若是别人问,贫道肯定不知,你问么,可以透露一二。”
贺芳亭笑道,“是么?多谢道长,我洗耳恭听。”
玄庭道长压低声音,神秘地道,“老镇北王说,他这长子从小心高气傲,自以为学了屠龙技,跃跃欲试,他担心皇帝看出端倪,因此不敢让长子进京,怕他不知天高地厚,做出事体,被皇帝砍了。”
贺芳亭哑然失笑。
屠龙技么?
......真希望他能神功大成,早日屠了那孽龙。
她也愿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