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忽然想问一句话,“王爷,你也觉得,我是因为女儿不孝,才生出臆想么?”
邵沉锋毫不迟疑地道,“不,我信你。”
亲眼目睹她是如何击败云山书院的,他对她有自己的看法。
贺芳亭微微展颜,“多谢。”
又施礼道,“家里琐事繁忙,就不多留王爷了,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就走,侍女护院们跟上。
顷刻间,悬崖边就只剩了邵沉锋和他的几名护卫。
邵二小声嘟囔,“河还没过完,她就拆桥了!”
邵沉锋淡淡道,“这桥没用,不拆还留着过年?”
就是这拆桥的速度快了些。
贺芳亭回到院中,孔嬷嬷迎上来,“芳姐儿,我知道些民间偏方,要不试一试?”
她其实也觉得,所谓的中邪,是芳姐儿的臆想。
但,芳姐儿既然如此在意,在意到兴师动众,甚至引来了镇北王,那就当大小姐真的中邪了,按中邪去治。
治上一阵,想必芳姐儿就能消气。
贺芳亭颔首,“好,交给嬷嬷。”
反正她也需要时间去准备。
如果在准备的这段时间里,民间偏方能奏效,那就更好了。
当天晚上,李壹秋就迎来了一盆狗血。
真.狗血。
孔嬷嬷派护院去山脚人家买的黑狗,当场放血当场泼。
也没起作用。
孔嬷嬷就琢磨开了,黑狗不行,那公鸡呢?很多民间传说里,公鸡都能驱邪。
便让人买来十多只大公鸡,把李壹秋泼成了个血人。
之后又陆续尝试了猪血、牛血、羊血、鸭血......
还有灌符水、跳大神等等。
李壹秋被弄得苦不堪言,是,这些招数是要不了命,却能让她凄凄惨惨,无比难受!
恨不得撕了这为虎作伥的老婆子。
这天晚上,又被灌了一碗酸酸苦苦的黑符水,呕得她吐了好久。
睡到半夜忽然被惊醒,房里的油灯也猛然亮起。
一道奇异的声音传入她耳朵里,“兀那野鬼,既已身死,为何不下阴曹地府?”
另一道声音也传来,“夺舍重生,罪大恶极!还不随吾等去地府认罪归案?”
李壹秋瑟瑟发抖,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就见床前立着两道身影,一黑一白,舌头垂到胸前,头上都戴着高高的帽子。
上面还都绣着字,黑色的是“天下太平”,白色的是“一见生财”,很清晰。
......这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白无常抛来长长的锁链,还没锁住李壹秋,她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