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两万多两银子,确实让人肉疼。
可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为了保命只能狠下心来舍弃钱财。
四位馆主对视一眼。
杨忠道:“薛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每人一天五两银子。”
“每人一天五两银子?”
薛大贵差点叫出声来。
“那就是一个人每月一百五十两?”
杨忠道:“薛兄,这已经是人情价了,毕竟我的那些弟子是要拼命的。
他们进了薛家,就等于是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
薛大贵重重坐回了椅子上:“可是一百五十两也太多了,价钱方面咱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杨忠反问道:“薛兄,难道我弟子的命就值几十两吗?”
“杨……杨馆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百五十两真的很多吗?
你拿这点钱去县守府请人,他们可不会为了区区一百多两银子拼命!
也就是我的弟子都出身穷苦人家,不然怎么会为了一点银子蹚你们薛家的浑水?”
说到这,飞鹰武馆馆主王长春突然站起身来。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为了一点银子斤斤计较,我看这顿饭没有继续吃的必要了,告辞!”
他抱了下拳,便作势要往楼下走去。
另外两位馆主见此情形,也一同站了起来。
“薛兄,我武馆里还有事,就不多待了。”
“薛兄,多谢你今天的款待,来日我再请回来。”
薛大贵在心里哀叹一声,知道这价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王馆主,马馆主,黄馆主,你们等等,一百五十两银子我出了。”
三位馆主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回到酒桌坐了下来,刚才的事就好像没发生。
薛大贵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酒,闷声闷气地说道:“几位馆主,既然价钱谈好了,就麻烦你们每家各出五人,我先把第一个月的银子给你们。”
杨忠道:“薛兄,别怪我们不讲往日的情面。
既然现在是在谈生意,我们就把话都挑明了,你得先给我们一年的钱。”
薛大贵惊诧道:“一年的?这是什么道理?”
杨忠道:“我的那些弟子去薛家,不是因为每月有一百五十两银子,而是因为一年有一千八百两银子,这笔银子才是他们肯拼命的原因。
如果他们去薛家不到两天就死了,一条命就值一百五十两?这也太可怜了吧?”
飞鹰武馆馆主王长春道:“如果你不愿意付一年的钱,这事就算了吧。
派去薛家的弟子,都是我的得意门生,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我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送死。”
另外两位馆主纷纷附和,那些弟子跟他们的家人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可当薛大贵掏出一沓银票,他们便改了口风。
他们的那些得意弟子没有经历过风浪,是时候经受一下风吹雨打了,不然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