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数据都在表明,航运中心在往亚太转移,周怀民打算提早布局,逐渐把业务重心迁移至该区域。赵咏枝是很合适的执行官。
赵咏枝看着任聘书,只说需要点时间考虑。两份文件放在一起,代表赵咏枝可以留在九州,却又必须远离总部。之前她去跟常隆接触,扰乱了人心,再留在总部确实不太合适。
这是,王振也到了。赵咏枝看着他,暗自苦笑。
周怀民拿出另一份文件给王振。
王振年薪高,又没有什么大开销,多数都交给了周怀民的信托基金去管理。这次周怀民替他购入了一些股份,成为股东之一。正好跟赵咏枝的申购一起处理了。
王振早已得知此事,对此没有异议,随手就签了字。
赵咏枝忽然说道:“怀民,我把山顶那间屋子放盘了。你有朋友需要的话,可以介绍给他们。”
周怀民听了,先是意外,随后点点头,道:“可能需要花些时间。”
“没关系,已经空出来了。客户想看就看,试住也行。我现在住王振那。”
王振愣住。
周怀民也愣了下,来回看看两人,再道:“这是在报告你们的办公室恋情吗?”
“不是,我住酒店。”王振抢先说道:“她说不喜欢酒店,赖在我那的。”
“你也不喜欢住酒店的吧?嫌人多眼杂。”周怀民道。
赵咏枝窃笑,王振无奈。
“对了,还有这个。”赵咏枝从提包取出两份港口的协议,交给周怀民。
有了这两个港口,以后九州在当地的经营就要顺畅很多。周怀民把文件交给王振,让他带回公司。王振忍不住翻看起来,想知道新港口是什么情况。赵咏枝则先一步回去,思考要不要接受九州的新职位。
王振走之前,周怀民叫住他,说:“她不是我的了,我也不是她的。她属于她自己。”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周怀民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觉得赵家能接受我?”王振微怒道。
“你在乎吗?”
“我都不在乎。”
王振摔门而去。
赵咏枝流连在王振家里。她的家人时不时就给她来电,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总是推说在等待屋子出售。实则她也知道,这么大的房子,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转手的。但她在等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九州的职务她舍不得丢,但接受了副总一职,就得离开。她实在下不定决心。
夜渐深,她在卧室收拾东西。王振只雇了佣人来打扫,其他事情都得她自己来。
门铃响起,按了两下就改为拍门,听着就能感觉到来人的不耐烦。
“这真是你家吗?钥匙呢?”有女声问。
“丢了。”王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