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啊。我们九州的企业文化就这样,开会不带吃喝的。我因为这个都被扣工资了。你儿子没工资可以扣,当然就没吃喝的啦。”
周怀民说:“周族长,你确定要把周家交给你这个宝贝儿子?”
“你就有资格吗?”
“王振,看看我们的未来族长还有什么能耐。”
“哎哟!基宝宝别乱动,窗户是不能爬的!”
“爸,救我,他想推我下去!”
除了王振和周树基的声音,会议室那边还传来周钦等人的声音,都在叫王振住手。
“周怀民!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周盛怒道。
“王振,我叫你动手的吗?”周怀民问。
“我精神病发作了。妈呀,手抽筋了!”
会议室又是一场喧腾,周树基的声音变得遥远,似乎人在窗外,周钦等人一直喊王振抓牢了别松手。
“周族长,他掉下去,我照样能顶替他的位置。在这个地方,有钱是真能驱使鬼推磨的。到时我们打一场官司,让律师说说看,周树基是失足掉落,还是王振犯病过失所致。”
周盛青筋直冒,“你还有什么条件?”
“九州的人你挑,船和航道我选。船的费用按照市场价格计算,基金会的股份算作买船的费用,不够另补。”
事已至此,双方已经拉锯到底线,无需再花时间试探,两人很快谈出一个意向。
周盛离开了医院,王振那边则送基金会的人离开九州大楼。
周树基刚经历了一整天的饥渴折磨,又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此时仍惊魂未定,偏偏王振还搭着他的肩说话:“基宝宝,这次招待不周。有空再来玩,下次一定盛情款待。”
“你怎么不拿自己的命来玩?”周树基想扯开他的手,远离这个恶人。王振又握住他的手,说:“我的命不如你周大少爷的矜贵,打碎茶壶哪有打碎玉壶刺激,对吧。”
“周怀民给了你多少好处,能这么为他卖命?”
跟他们一起走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想知道周怀民是怎么收服这个疯子的。王振手指挑了挑周树基下巴,说:“这个还要谢谢你老婆,她那张大嘴巴,让我看你特别不顺眼。”
周钦皱眉。王振看似疯癫莽撞,但从来没有说漏嘴过,他听了一整天王振的废话,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收不到。
*
周怀民的病房里。
周怀民休息了一整天,精神好了许多,正在跟祁向宇交代切割九州的事。罗傅涛在九州拉拢了些人,可能会在这一次被挖走。对九州来说,这是坏事也是好事。坏处不用说,好处则是罗傅涛像一块磁铁,把有异心的人都吸走了,留下的人会更纯粹。
王振进病房的时候,他们正说到货船那一块。
船会给最旧的船,过后九州将购进一批新船顶替。航道方面,祁向宇说要给最冷门,绩效最低的。周怀民要求把北非航道也给过去。
祁向宇说:“那条航道很有潜力。而且我们马上就要拿到马吉姆港的特许经营权,这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让他们一起用港口而已,我们也不会放弃它。不给些甜头,谈判不好谈。”周怀民说定这事,又补充道:“业务方面,把张艾斯也给他们。”
“怀民,张艾斯算是我们的优质客户。”祁向宇再次皱起了眉。
在一旁插着兜倚着墙的王振听了,笑道:“祁总,张艾斯在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