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堂哥,这是我兄弟小杜,那是弟妹和孩子,想在村里找个房子住,我就想到你那个外跨院,有人住不?”
“哦,你说这个外跨院啊,太破了,能看上吗?”耿轩看着杜薛涛和钱翠凤虽然穿着不新,但是也不是村里人一样的,尤其是喜堂弟的兄弟,那就是下井的人,有收入啊。
“大哥,我们先看看,因为着急搬出来,所以能住就行,哪怕先将就一两个月,实在不行了,我们再找别的。”钱翠凤想着,还能多破?只要不是四处漏风就行。
耿轩看看堂弟,再看看沉默的杜薛涛,又看一眼钱翠凤,“那你们跟我来。”
从木头板子的门口出来,走几米路,到了另外一个棒子秸子绑起来的篱笆门前,推开,一眼望去里面看着很窄,进了院子,右边直接是矮墙,左手边是个棒子秸子围起来的茅房,然后有个四根柱子搭起来很小的草棚子,里面有几捆棒子秸戳着,落满了土。
紧挨着旁边也是个很小的草泥房,没门,走过来一看,里面有个锅台,上面是一口生了锈的铁锅,没盖子,锅台上也是一层土,旁边有个风匣,墙角有个小水缸,上面有个帘子盖,落满了土。
那一间正房的门,是木头的,不过边角已经磨损的厉害了,虚掩着,耿轩带头在前面,推开的时候,飘落了许多的土,然后声音是很大的吱扭声。
这个屋子的炕,是在北墙边,正对着门,炕上除了尘土啥都没有,炕炉子的炉盖子都开了裂,窗户在门的左边,窗户纸灰色的,有很多窟窿,风呼呼的,还会哗啦啦的响。
钱翠凤看一眼,没有柜子没有桌子没有板凳,准确的是‘家徒四壁’,特别贴切。
“耿家大哥,”钱翠凤看向耿轩。
“弟妹你说,看不上也没事儿。”耿轩这个外跨院,之前是他老娘住过的,后来去了,就没再有人住过,慢慢的里面的东西也都一点点的搬走了,自己家用了、弟弟妹妹家拿走了的,其实也没多少东西。
“大哥,我想问问,你家有没有不用的破炕席、旧柜子、小桌子啥的,哪怕先借我用用,回头我们慢慢的添置呢。”
钱翠凤的话,让耿轩松一口气,‘哦,是看上了啊。’
“旧炕席是有,旧柜子也能给你找一个,至于饭桌,我得给你问问我弟弟,你们要是不嫌弃啊,我给你找俩旧板凳、用过的刷锅的炊帚和锅铲、扫地扫炕的笤帚啥的,我也可以让我媳妇先过来打扫一下,你想啥时候搬?”
耿轩的话,让钱翠凤很感动。
“大哥,要是嫂子能帮忙打扫、还给我找点炊帚锅铲啥的,我就太感激不尽了,我们三口子除了有自己的衣服被褥有点粮食之外,可以说一无所有。还有啊,我想后半晌就搬过来。房钱的话,大哥跟耿二哥商量就行,我们三口子相信你们兄弟俩。”
杜薛涛哄着杜文成转悠在小院里,耿轩和耿喜对视一眼,“堂哥,你啊,就看着收,我这个兄弟啊,人老实实在,上班就跟着我,好几年了,弟妹你也看到了,年龄小,以后还得仰仗你跟嫂子照应,少不得麻烦你们,所以啊你也别少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