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潜乃是卢芝的长子,地位不凡,童贯很客气。
卢潜的嘴角动了动,道。
“是……飞剑先一步到了银杏树,但北凉王使诈!”
“他又是撒谎又是藏着第二把剑,算什么本事?”
卢芝的脸色难看,却没有像卢潜那般吵闹。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范阳卢氏不会赖账。”
“张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卢芝拍了拍张靖的肩膀,宽慰道。
“奈何北凉王一场比试两次使诈,下一次赢回来。”
张靖羞愧的心因为卢芝的安慰好受了许多。
张靖低头行礼。
“是属下大意了。”
徐牧在一边往张靖的伤口上撒盐。
“张兄,其实本王还有一诈,那就是本王知晓你游龙箭的妙处。”
“游龙箭可根据你的心意飞舞,本王装作不知道罢了。”
张靖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他瞪了徐牧一眼,恨不得咬徐牧一口。
“世人皆说北凉王聪慧,我看天下人都错了。”
张靖转过身去不愿意再看徐牧。
“聪慧不足以形容王爷,您应当是‘老奸巨猾’、‘机关算尽’!”
徐牧笑容满面地接受了张靖的“夸奖”,然后走向陈玉兰。
“陈老,机会本王为你挣来了,就算你一心求死。”
“也不能辜负本王的情谊吧?为了帮你本王已经成了‘机关算尽’的小人喽。”
陈玉兰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向徐牧行了一礼。
“谢——王——爷!”
陈玉兰的确一心求死,但徐牧为了他大费周折,他怎忍心弃之不顾?
陈玉兰看向卢芝,叹息道。
“卢郡守,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当年老夫与青青两情相悦。”
“吾与她从未有任何的逾矩之处,只求能得到你卢家认可。”
“后来你卢家多次阻挠,我们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卢芝眼珠子红了,道。
“你将吾妹妹约出去,欲图谋不轨,你用强失手杀人!”
“如今还有脸说‘两情相悦’?陈玉兰,你是禽兽!”
陈玉兰面色惨白,摇了摇头。
“卢郡守,当夜老夫与青青相约私奔,想等以后再回卢家。”
“她真心待老夫,老夫怎会害她?只是,那一夜,我们二人都中了幻术!”
卢芝嗤笑一声,讥讽陈玉兰。
“你陈玉兰年少成名,玉兰剑可破百种幻术迷障。”
“你中了幻术,谁相信?”
陈玉兰闭上眼,一脸的痛苦。
“我们听到了一种奇特的琵琶声,琵琶声如魔音贯耳。”
“比‘魔音箭’还要厉害,致幻效果强十倍!”
“待老夫与幻象之中的凶兽搏杀后,发现那凶兽竟然是……是青青!”
“青青也将老夫认作是凶兽,与老夫厮杀。”
卢芝脸上的冷笑渐渐消失,眉头紧锁。
“除了琵琶声,你还见到了,听到了什么?”
卢芝有些动摇,就听陈玉兰道。
“老夫离开北凉后,将那一晚附近的人全部审问了一遍。”
“最后发现,竟然是卢政策划的这一切,只为你卢家的门楣!”
陈玉兰惨然一笑,自嘲道。
“老夫陈玉兰是江湖客,没有你们五姓的尊贵体面。”
“卢政为了维持你们卢家的脸面,请来那弹奏琵琶的高手。”
“借着老夫的手,杀了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