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赟挠了挠头,说道:“哎呀,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想。”
谢赟一手托腮,双眼放空,不知道该从何想起。上辈子她都快33了也没想过结婚的事啊,太忙了,脑子里压根没有这根弦。
张瑞凤看她抓耳挠腮的,笑道:“这个问题很难想啊?那我启发启发你。”
谢赟一伸胳膊,“您请!”
“我们看人,第一眼看的是外表,外表要基本过关,才会去考虑内里,你对外表有什么要求?”
谢赟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也见过不少本大队男青年了,一个个都充满了“性缩力”,看得人十分清心寡欲。
别说她这样一个普通人了,就是恋爱脑和性缘脑来了也能给治好啊!
当然了,也可能是她的心理年龄比较大,一点青春躁动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谢赟摇了摇头,说道:“这还真没法想。妈,我没事看男人干什么呀,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怎么想啊!您就别难为我了。我先去睡觉了啊。”
“去吧去吧。”
张瑞凤看她实在没有什么想法,也不再追问了。
谢赟回到房间,又回想了一下原书内容,郑家人对原主的抨击有几个点,一是她回娘家次数多,帮娘家干活;二是她嫁人以后挣的工分少了;三是她不肯吃亏,总想要公平,不愿意包揽家务,所谓的“没有大局观”;四是她不肯无条件纵容郑兰萍,不允许她抢占娘家人送给她的东西。
这些都不会成为许老五被抨击的点。
许家姑娘嫁人以后不怎么回娘家,一年两趟,算少的,大部分人只要嫁的不远,三四趟是有的。
许老五比原身泼辣,也比原身会争。她家里姐妹多,还有个宝贝疙瘩弟弟,习惯了争抢,也习惯了吵架,她比原主厉害。原主见过她在家里和姐姐妹妹打架,那真的是让原主叹为观止。只是许家人保密工作做的好,他家姑娘对外形象都不错。
最后一点,许家也不会给她送东西,郑兰萍抢不了她一点。
这么一想,许老五嫁过去,日子还真不见得会难过。
不过她还是要抽空和老五说几句。
第二天一早,谢赟和张瑞凤去上工,今天的任务已经改成编筐了,用白腊条编背筐、粪箕子。这也是个力气活。
蜡条在水中浸泡过,有韧性,坚而不硬。
编筐,要先将蜡条放在地上,交叉成“米”字,然后将蜡条来回缠绕、编织、压实,这是“起底”,是编筐最费力气的一步,需要一直弯着腰,而且要掌握好力度,保证筐底编得紧实,但又不至于力气太大将蜡条折断。
这份工作费时费力,按个记工分,编一个筐给五个工分。有的人一天也就编一个,速度快的编俩,有一个编不完得拿回家继续。
谢赟手速快,她不和人聊天也不分神,编了一个上午,一个蜡条筐就剩下收口了。这活她上辈子就会,看了个老大爷编筐的视频之后,特意跑过去跟人家学的。还免费给大爷编了好几个筐。那时候这种筐一个能卖5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