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孟卿禾除了给戚公子把脉,把完脉就是,开始记录公子喝完药的反应,接着日头还未完全落下,便梳洗完毕,开始睡觉。
刚开始几个奴才还有些不习惯,接下来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大家也都习惯了,伺候着女子睡下,就退了出去。
“孟大夫最近如何?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戚睦之刚从府外回来,喝了口茶,看着彩玉,开始问起女子的情况。
“这几日,孟大夫除了给公子请脉,就是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是研究草药,就是写方子亦或者是记录公子饮食日常和喝完药的反应,除此之后再也没有别的。”
起初几天,彩玉还能看到孟大夫喜欢散散步,围着戚府观赏风景,后来这戚府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遍。
彩玉想或许是孟大夫觉得无趣了,便不大爱走动了。
有时候就算是她想让孟大夫再逛一逛,孟大夫也是一副没有兴致的样子,彩玉不好勉强,索性就算了。
戚睦之听完之后皱了一下眉头,“你说那个孟大夫整日就在屋子里研究方子?”
这几日,生意上有些麻烦,她每日都是早出晚归,晚上除了询问一下儿子的病情,就再也没有别的心思。
今日,好不容易积挤出一点时情来问问那女子的事情,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没有别的行动?
这让戚睦之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
“是的,家主,孟大夫除了在屋子里研究方子,就不再出去了,临到歇息之间,都没有做别的事情。”
彩玉想了想,还是将她最近的改变提了一嘴:“就是孟大夫这几日睡得格外的早,一觉能睡到天亮,歇息的时间比寻常时间要多上好几个时辰。”
这话倒是让戚睦之听出几分不寻常的意味,她沉吟片刻,带着几分审视地看着彩玉:“你确定孟大夫是在睡觉吗?可是亲眼看到?”
“孟大夫不喜欢有人在屋子里守夜,说是睡不着,所以从孟大夫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开始,奴才们都是在外屋看着。”
见到家主似乎疑心,彩玉连忙说道:“这几日,许是太早睡的缘故,孟大夫夜里都要起夜,奴婢都是亲眼看着的。”
“好端端的,孟大夫怎么如此早睡?”
这话并没有完全打消戚睦之的疑心,反而对这细微末节的小事上了心。
彩玉不明白家主为何对这些小事如此怀疑,在她看来,孟大夫也只是太过劳累所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毕竟孟大夫又不是铁打的,累了肯定是要好好休息。
再者说,孟大夫的方子确实有奇效,公子吃了好了不少。
“前几日郎君发病,孟大夫给郎君研究方子,好几次都是到了后半夜才睡,有时候索性一夜未眠,等着第二日给郎君请脉。”
这件事情,戚睦之自然知道。
听伺候的下人说,洛儿自从吃了孟大夫开的药,发病的时间竟要比原先缩短一半。
就连发病时,身子也不大疼了,听说这次止痛的汤药都没有熬制,这病就扛过去了。
听得她大喜过望,这也是这几日她能放心忙生意上事情的缘由。
这个九皇女有没有其他本事不说,但是这医术确实了不得,不由得让她高看一眼。
见到家主的神情有所缓和,彩玉继续说下去。
“等到公子的病发作结束之后,孟大夫才放心下来,又开始着手研究治病的法子,想必是前几日那么熬夜,狠狠伤着了,所以这几日要补眠。”
彩玉虽然并不懂药理,但是看到孟大夫桌上全是写的各种方子,也能看得出这是极其耗精气神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