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沈斯年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二哥,抿了抿唇,只能默默使劲将柜子推回原来的位置,恢复了屋子里原来的摆设,关上草药室的门。
少女白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大白天的怎么还做起梦来了?”
少年委屈地撇撇嘴:“不是妻主说的一起洗?”
“我说的是一起洗洗睡吧。”孟卿禾无力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对呀,一起洗,洗完再一起睡。”少年点点头,解释着这句话的含义。
说完,便看到女子对他竖起来大拇指,少年一喜:“妻主也觉得我说的对?”
“不,我觉得你真牛!”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甚至小跑起来,离他远远的。
“妻主,你别跑呀。”少年急忙追上去。
正午的太阳格外灿烂,静谧的风拂过,静立的海棠树连枝带叶随风起舞,池水中的鱼儿也雀跃跳出水面。
女子手上捏着串佛珠,漫不经心地洒着鱼饵,一个女人缓缓走来:“参见殿下。”
“起身吧。”女子瞥了一眼来人,继续悠哉游哉地喂着鱼。
“回殿下,属下打听到了前朝凤后确实曾经出现在了祁山村,可是并没有发现有锦盒的下落。”
“不急,前朝往事,时隔多年,只怕没有那么好调查清楚。”女子将手中的最后一颗鱼饵丢了出去,接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幽幽道。
孙芷小心地看了一眼女子的神情,斟酌片刻道:“殿下,为何这么放心孟大夫?孟大夫可是二皇女举荐给殿下治病的,难保她不是二殿下的人,而假意归顺我们?”
不知为何,孙芷总觉得这个孟卿禾有些奇怪,一个大夫除了医术,还有脑子和胆识,那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那个孟大夫的底细你不是查清楚了?”女子拨弄佛珠的手一顿,而后接着拨动。
“虽然没有查出什么异样,但是一个赌徒莫名会医术这件事情,也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这个孟卿禾的底细早在她还是这里的县主时候,就已经查过一遍,当时孙芷并不以为然,区区一个乡村大夫能玩出什么名堂?
现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荣辱都是一体的,她绝对不能允许出现一点意外,坏了殿下的大事。
“既然你如此疑心,那就等事情办妥之后,找个人悄悄把她解决了就是。”
佛珠碰撞的声音本应该是虔诚慈悲的,却被女子这三言两语取人性命的轻描淡写给冲得一干二净。
“若是那个孟卿禾并没有帮我们取二殿下的性命,那我们……”
“你跟了本殿下这么久,还不知道没用的废物是什么下场吗?”
“慢着。”女子手中的动作一停,像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慕瑶观忽的将目光移到女人身上,扯出一抹残忍的笑:“若是她敢骗取本殿下的信任,生了二心,那就将她做成人彘,供奉在华安寺里,日日受佛祖训诫,也好叫她知道本殿下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人。”
女子伸手接过随风飘落的花瓣,捻起手掌中的花瓣,姿态闲散地继续说道:“不过现如今并没有查出不妥的话,她倒是个可用的人材,说不定她真的能帮我们很大一个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