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阵沉默,只有偶尔厨灶里柴堆里冒出的声音……
“大哥,我们逃吧,没想到那女人现在胆子这么大,搞了票大的,趁现在官府还没查过来,我们早点收拾收拾,孟卿禾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刚消停了几天,又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都得死在她手里。”
越想越气,抓起碗里的包子给每个兄弟都分了一个:“这些还是还不回去了,这罪名也不能白担着,都给我吃,孟卿禾那该死的女人,不会把银子都给我们,让我们做替罪羊把?”
“这包子真好吃,肉厚油多的,好多年都没吃过了,都吃啊,看我做什么,五弟,你不是最喜欢吃糖葫芦吗,吃完包子,就把糖葫芦吃了。”
沈修远也不管几个兄弟,自顾自地吃着,实在不行,就吃饱了上路。
“二哥,我们一起吃,妻主果然没有骗我,她说会买我爱吃的糖葫芦,没想到这么快就买啦!”
不谙世事的沈安澈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转头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边的冰糖葫芦。
“五弟,你说妻主说过给你买冰糖葫芦?她什么时候说过的?”
沉默良久的沈奕宸听到沈安澈的话,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就是你们都出去干活的时候,妻主还陪我一起玩呢。”
“五弟如果无聊可以去隔壁找小白一起玩,五弟不是最喜欢和小白一起玩吗?”
看着智力只有十岁的弟弟,沈奕宸耐着性子轻声说道。
“可是那天小白不在家,而且你们都不在,我要留在家里看家”
……
这家都穷成什么样了,就是小偷来了都得含泪走,有什么可看着的。
好说歹说了半天,沈安澈才乖乖答应几位哥哥,下次他们不在家,他就去隔壁玩。
“我刚刚问过妻主,她说失忆后只记得自己认识草药,其它的都不记得了,昨天妻主处理药材,我在一旁观察了很久。
沈奕宸沉吟片刻,缓缓道:“她看起来似乎对药材很熟悉。”
“那之前怎么没见过她这么有本事,就只会抢我们的钱赌博,每天对那些混混点头哈腰的,跟条狗似的,一点女人的尊严也不顾。”
“那你怎么解释,她现在会医术这件事?”
“这,这……”
“大哥,二哥,其实妻主除了会医术这件事,你们不觉得她从失忆以来就有些怪异吗?行为举止和从前判若两人。”
一直一声不吭的沈君陌回想着孟卿禾这些日子的不同,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的是坏的,但是总归和兄弟们打个招呼,心里有点数。
“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些,说话的样子也不一样了,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呢?”
每次聊到孟卿禾,沈修远都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满身的抗拒和嫌弃,兄弟们早就习惯了,虽然他们对她也是深恶痛绝。
重新开始,真的能毫无结缔地重新开始吗?沈奕宸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