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正堂。
洛花雕正在桌案上处理家中琐事,洛虫草从堂外急匆匆进来报他:
“二哥,雪鸮和我说咱家地界外来了几个散修,在扶摇河中偷饮我家酒酿小半月了。”
自从扶摇中流满匠品上乘酒酿后,一直有往来嗜酒之人闻香而来,趴在河边大口痴饮的,更有甚者干脆在下游扎了营帐,一饮便不走了。
此事早有家兵来报,洛花雕早就见怪不怪道:
“爱饮便让他们饮罢,家中酒酿够用,他们也饮不了多少,全当以酒会友了。”
洛虫草接着说道:
“那是自然,只是今日这几人不同些,似乎都是筑基期的散修且年纪都不大,均不到而立之年。”
“哦?如若真是散修,天赋算是很高的了。”
洛花雕听他如此说,方才放笔抬头,凝起狭长的双眸说道。
思躇片刻后,洛花雕对着洛虫草说了句:“小草,你去把他们请来,我要见见。”
洛虫草领命骑着玉象去了,半个时辰后带着四个烂醉如泥的青年修士回到院中。
四人在象背上摇摇欲坠,从象背上下来时个个都站不稳,先后竟趴在院门外呕吐起来。
洛花雕叫下人取了醒酒蜜汤,给几人喂下后,过了半晌方才恢复神智,连声道歉。
洛花雕并未在意,豁然一笑后和几人攀谈起来,这才了解到几人皆是周围各大山脉中的好酒散修。
听闻洛氏酒族之名,欲来拜访一番,顺便尝尝洛家酿酒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如饮天露。
几人还没进入桑澜山脉,便被扶摇酒河远远飘来的馥郁酒香吸引了,赶忙寻到河边不由自主痛饮起来。
谁知这一饮就根本停不下来了,每日饮的烂醉如泥,但次日醒转后却完全忍不住再饮,不知不觉就在河边饮了小半月。
洛花雕在交谈之际,看清了几人修为又问了名讳年纪,修的功法,当下了然:
李姓剑修,二十八岁,筑基五层修为;朱姓刀修,二十九岁,筑基六层修为;赵姓丹修,二十七岁,筑基五层修为;张姓符修,二十四岁,筑基三层修为。
四人此前尽皆是宗门世家中的子弟,但均因太过好酒常常误事,再加上不喜宗门内部的尔虞我诈、帮派排挤,便各自离开宗门成了散修。
一番交谈之后,洛花雕心念一动:
“此四人尽皆是天赋出众的青年修士,修的也是名门大派的正统功法,若是能将他们收为客卿,家中实力可凭此增色不少。”
“再加上四人尽皆是嗜酒如命之徒,此番饮了扶摇中的酒酿后再难戒掉,如此也易于掌控。”
洛花雕定不可能放弃此等为家中丰满羽翼的良机,当下温言笑道:
“四位道友,皆为青年才俊,风华绝代,令老夫钦佩爱慕不已,如此惊才绝艳之姿,若久居山林,隐为散修,实在是埋没了诸位的天纵之才。”
四人听他说到此处,眼神尽皆一亮,听他继续说道:
“老夫斗胆有一请,若诸位不嫌寒舍简陋,不妨屈尊降贵,来我洛氏酒族担任客卿,助我等同修道法,共攀大道巅峰,不知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