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钱自己特别重视这次课。
他掏空了自己的家底,事先找关系托人将钱送到人家手上,又送了不少东西才让人家答应授完课给他卜上一卦,再不济也会给他看看手相,瞧瞧他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
除了一些基本的术法剑法,一般那些请来的长老是不会教他们什么很厉害的东西的。毕竟他们也不是人家家里的弟子。
这次请来的谢道长也就讲讲那些书上的那些基本的手相命格。
但玄灵门两恶霸就是喜欢欺负人,沈砚南居然高声说:“沈应肆那面相一看就是多灾多难的命格。”
沈应肆那是什么人呀!人家是万民爱戴的太子!谢家与太子又是什么关系!这沈砚南想找死能不能别带上他们。
“你这等下贱胚子,也配提殿下的名讳!”
果然谢道长一下子气得直接搬起椅子砸向沈砚南,是温梨站起来抓住了椅子。
“哟,我们做学生的说错两句话都不行?刚刚您不还说什么众生平等,众人平等吗?现在发的哪门子的火呀?”
“阿梨,人家也就口头说说,你可别真信了。你看,谢道长那眼神,那动作,心里指不定多瞧不起我们呢。”
“阿南,你可不能诬陷人家谢道长,你看他那眼睛小得我都不知道他睁开没,他哪里是看不起我们,他根本就是看不见我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着,完全不将人家谢道长放在眼里。
李有钱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谢道长不要迁怒他们,他的钱可不能打水漂呀。
谢道长气得喘不上气,指着他们两人大骂:“滚出去,你们两个短命鬼滚出去!”
温梨将手中的椅子扔向谢道长,椅子恰好擦过道长的耳边,撞上身后的墙壁然后四分五裂。
谢道长吓得后退两步。
“走吧,阿南。这老头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配教我们。”
“别气,阿梨,正好南街新开了家酒楼,我请你喝酒去。”
“行啊。”
两人笑着走出去,路过谢道长面前时温梨看似好心地提醒道:“道长可有算出自己的死期?长得这么老,看面相活不长咯。”
沈砚南跟在后面拍了拍谢道长的肩膀:“好好修炼吧,这灵根也不知是长来干嘛的。”
谢道长被他们两个惹得气疯了,那一节课根本就没有讲什么有用的东西,一半的时间在骂他们两个,另外一半的时间在夸太子殿下那完美的命格。
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请人家帮忙看看手相,一下课,人就已经怒气冲冲地走了。
那可是他十几年来的积蓄,居然就这么打了水漂!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李有钱都是靠着抢钱,收保护费活着的。
这活看似简单,实则动不动就会被那些伸张正义的他派捉妖师打个半死。
还好十七岁时他被派到云中出任务,那一次他被队友抛下了,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被从归月村出来寻找食物的队伍救了下来。
李有钱抱紧了怀里的媳妇,有些羞涩地告白:“遇上你是我的福气,为了你我会学着做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和父亲。”
柳云云懒得听这些听了几百遍的深情告白,好奇的推推他问:“那后来呢?我看着这温姑娘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呀。”
李有钱冷哼一声,想想也是,若是从前谁敢踏进她房里半步,怎么也得丢半条命在里面。
今天那小孩,还是自己摔倒的。
“听说温梨十七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脾气突然就好多了,听我还在玄灵门的兄弟说,他们只要不动手,就算骂她被听见了,她也不会动手了,有时候她甚至会装作没听见。我还以为是假的呢,但今天她就踹了我一脚,居然没卸我胳膊,这回我是有点信了。不过媳妇,你还是得离她远点,别听别人乱吹,你知道的她还是江家的外孙女呢。”
柳云云闭着眼睛,翻个身,背对着他:“江家怎么了?人家温姑娘我看着挺好。”
李有钱看着媳妇的后脑勺,只能暗自摇头,得!看来又是一个被洗脑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