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霄的回答,沈应肆心里松了口气。
谢宵将饭菜放在门口,准备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
“对了,殿下你是不是感冒了呀,要不我再给您送盆炭火?”
“不用。”
“我可听你的声音……”
“吾说了不用,现在吾就想一个人静静,你可以滚了吗?”
谢霄听到沈应肆的话,吓得回不过神来。这是殿下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是殿下第一次发脾气。
殿下这是怎么了?从月半城回来便不太对劲,按理再见谢大人,殿下应该很开心才对。
“属下告退。”
谢霄朝着门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沈应肆紧绷着神经,直到谢宵离开许久他才彻底倒了下来。
不能被发现,若是舅舅知道了,必定会查出事情的始末。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脸颊开始泛红,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撕破他的皮肉生长出来。
沈应肆靠在床边,打坐练气,努力克制那股乱动不安的妖气。
他可以的,再熬一熬,他一定能炼出解毒的丹药。
他的手隐忍不住地颤抖着,灵气无法聚集。他又从空间内寻找出一堆世间稀有的灵丹妙药,一股脑地服了下去。
妖气总算止住了一些,可那股灼烧的疼,还是消不下去。
沈应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
再忍忍,马上,马上就结束了。
谢府里的人除了守卫巡逻的侍卫几乎所有人都入睡了。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亮到究竟是日出还是未落的月亮,沈应肆一时之间竟有些分辨不清。
“殿下,该起了。”
谢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应肆这才知道原来真的天亮了。
“知道了,你先去,吾马上出来。”
沈应肆慢慢爬起身,看着这地的狼藉,施了个法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他又换下了自己这身白袍,难得穿了身暗红色的衣裳。
他将伤口包扎好,又确保自己看起来并无异常。这才打开房门,让外面的光照了进来。
冠礼一成,他要承担的责任就更重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得分清楚。
*
京城天境祭台,通往祭台的阶梯步步都有人举着火把。
而祭台之上更是火光四起,一群戴着鬼面具的人全部穿着黑衣在祭台上跳着唱着,很是诡异。
他们的两只手分别拿着两只妖怪样的木偶,腰间也别着许多妖怪木偶。
而祭台下也有一群同样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人在下面给参加祭祀的百姓发着妖怪木偶。
祭台的正下方,沈翊和谢晚凝坐在软椅上笑着看着祭台上的景象。
“这是干什么呀?”
阶梯上有人不明所以地问,立马就有人给给他解答:“今日是太子及冠之日,皇上皇后特意在此举行祭祀保佑殿下早日成神杀尽妖魔。这木偶可不能乱扔,一会巫师会做个特殊的仪式需要我们的参与。”
“可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祭祀呀!这木偶可真是怪吓人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陛下特地从蛮州请来的巫族,据说他们护法祭祀可灵了。”
“说得你见过一样,蛮州离京城这般远,谁知道他们巫族搞的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