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只有沈砚南登上高位,她才能获得更多翻案的可能。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沈砚南会反悔,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
“那他不喜欢你?”
“怎么可能,不过我答应过我母亲,江家冤案真相大白之前不可成婚。不过我要是成婚那也得是男方入赘,生的孩子得姓江。”
听到此处司夏夏有些不平,她的宿主好可怜呀。她的母亲这是想让她为江家卖一辈子的命。
“那闹掰之后你们就没再见过了?”
“沈应肆飞升之日就见了呀,谁知道他混得这么惨。”
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各自都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去做了。他们也都太害怕,这条死路走不到头所以不敢给对方什么承诺。
司夏夏突然觉得有些好嗑。这小说世界就是不一样,连反派和恶毒女配的爱情故事都这么好嗑。青梅竹马,互相支持,最后还一起殉情!
“那,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我们现在还是朋友。”
司夏夏兴致冲冲,温梨只是冷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喜欢吗?其实她也不知道怎样才叫喜欢。
不过没关系,这不是她该想的。毕竟江家冤案未查清之前她是没有资格去想这些事的。
“温姑娘。”
沈应肆温柔的声音将温梨的思绪拉回,她看向他。
沈应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眉眼含笑。这笑扰得温梨的心一阵恍惚。
“怎么?”
“我是想说温姑娘以后可否唤我羡之。这是我的字,还未有人叫过。”
温梨下意识问:“羡之,为何取这么个字,殿下这一生可不需要羡慕任何人。”
沈应肆仰头望着天空轻笑:“舅舅说,晋国太子人人羡之,沈家有子人人羡之。
也是,羡之,他是这气运之子,更是天道的宠儿。这世上他能羡慕谁,也只有被人羡慕的份。
“那赶巧,我也有个字,我娘生前怕活不到我长大便早早给我取了,叫浔之。不过我不喜欢。”
浔之是她的字,也是她表兄的名字。江浔之,他们这一辈江家的嫡长子,不过九岁便没了。江家也断了后。
而将来她也会叫江浔之。
“宿主,我发现你们两的字都有个之字哎。不过我怎么不记得这书里什么时候提过男主的这个字来着。”
温梨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司夏夏的话让她的头皮有些发麻。小说里什么时候提到过男主的字,不就是在他的冠礼上嘛。
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取字,而今沈应肆不过十九。他舅舅取的字,赵家两兄弟现在都在鬼谷。小说里沈应肆的冠礼是什么情形来着?温梨的脑子一瞬间乱成一团什么也想不起来。
“司夏夏,查一下小说里沈应肆的冠礼是什么情况。”
司夏夏不明所以也只能照做:“宿主,小说里是在沈应肆与温明珠一行人到达鬼谷后,因赶不回京便只得留在鬼谷举行殿下的冠礼。也就是在那时,殿下当众化为妖形。”
“将小说里沈应肆冠礼的片段念给我听。”温梨忽然有些紧张,指甲掐进肉里,迫使自己尽快理清脑海中的思路。
司夏夏也有些紧张,她快速翻阅着:“找到了!”
“快念。”
司夏夏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谢晚州亲自为沈应肆加冠三次,全场宾客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庄重严肃的一幕。晋国太子人人羡之,沈家有子人人羡之。谢晚州的话钻进了沈应肆的耳朵。他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平和,实际上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沈应肆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与妖气快要将他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撕碎。他一边努力运动灵力压制着妖气,一边又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不要失去理智。然而他妖毒已然入侵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逐渐传来宾客们的尖叫。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必须得尽快废掉自己的修为,变成否则便会伤害更多的人。沈应肆开始运用灵力攻击那可凭空出现的妖丹,又吸引体内的妖力向自己的灵根攻击。而模糊间他好像看见他的舅舅谢晚州拿起剑要挥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