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无比,痛苦无比,明明之前还是同心协力对敌的伙伴啊,怎么能将法杖对准自己呢!乔初有苦难言,有话不会说。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脑袋,然后又摇摇手,没学过什么手语的他只能希望约娜能明白他的意思。当然,即便是地球上的手语很可能在这里也无效。
终究是念着这家伙拼死拖延主教时候的英勇表现,约娜还是放下了法杖,不过仍旧盯着乔初,似乎要从这家伙的黑色眼眸中看出什么端倪。
气氛有些尴尬。
乔初不会说话。
他绞尽脑汁想要进行一个相对比较完整的表述,可太难了,自己所知道的这个世界的词语句子太少了。乔初只能眼神求助地看向约娜,加上那脏兮兮的衣服,看起来像一只可怜的土狗。
沉默是今晚的木屋,那血迹斑斑的地方,不是温暖的床榻,是冰冷的审讯台。
乔初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囚犯一般被约娜用目光里三层外三层剥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趁自己没醒来的时候脱自己衣服检查情况。乔初默默腹诽。
好在脑子还能很好的运转,乔初借着沉默的尴尬气氛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怯怯地开口问道:“维杰阿特呢?”
......
话一出口,气氛更凝重了。略有些窒息的感觉,乔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约娜再把法杖顶着他的脑袋。
眼神复杂的约娜终究叹了一口气,看着这家伙的样子,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语气悲凉:“死了。”
死了?!
那家伙比自己强大,比自己壮那么多,自己都能活下来,他怎么会死?
维杰阿特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和满脸鲜血却依旧握着剑挂在主教身上的狠人模样浮现在乔初脑海里。那真是一个强悍的男人,若没有他,自己这一行人早就被主教挨个戳死了。
可转念又想到了自己为他释放护盾卷轴以后,在那个碎裂的护盾后看到的那个紧闭双眼奄奄一息的男人。在不敢置信以后的接受现实让乔初心中悲痛涌起。
即便那么厉害的人,也真真切切死了,那躺在地上的时候应该就是自己见他的最后一面了吧?不知道他是否死得瞑目,是否安息了。
那主教呢?那个怪物一般的东西怎么样了,不会逃跑了吧!那玩意的强大已经超出了理解范畴。
乔初心中一惊,猛然抬头问道:“主教...”
约娜有些恨意的说着:“也死了,若不是你们给我拖延时间,让我有机会准备,我们都得死在那。为了对付他,我们真是损失惨重,还没有获得什么好处!”
佣兵出任务都是为了利益的,法师也是,不然拼死拼活为了什么。之前维杰阿特领了这个任务的时候,还以为是单纯去营救被叛逃主教制伏并关押的三个人。如今看来是上了大当了,血本无归。
“还有那个阿姆杜阿特!那家伙真是一个疯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来!”语气中充斥着恨意,大有一种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的坚决。约娜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次轮到乔初茫然了,那个毫无存在感的人,看起来像是被钉在祭坛上用作献祭的男人在他失去意识以后做了什么?
倾诉的欲望占领了约娜的大脑,她似乎终于确定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男生并不是邪恶阵营的人。
“我用一个高级法术击杀了主教以后,那个卑鄙的阿姆杜阿特就从祭坛上爬了起来,他并没有受什么伤,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整个事情就是他和主教谋划的!他想借用邪神的力量强大自己,躺在祭坛上那不是献祭自己,他早就是邪神信徒,那是在等待邪神的恩赐降临!”
“他看到维杰阿特躺在地上没有气息,看到你被捏的不成人形,看到我鲜血淋漓地靠在墙边,以为大局已定,想用那把维杰阿特的断剑将我杀死,可他没想到我还有一个火球卷轴。”
“哈哈哈,哈哈哈......”约娜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直到扯动了伤势,才嘴角一抽,接着描述起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畜生看到场面那么狼狈,以为我们早就没有了任何反击手段,想把我杀了以后当做养料,再重新进行仪式。信奉邪神的人大多脑子有点问题,他走路摇摇晃晃的,太慢了。还喜欢表现自己,非要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真是个白痴。我没等他走到跟前就用火球卷轴把他送走了......”
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临近结尾,约娜又将目光转向了乔初:“本来我杀了阿姆杜阿特以后就打算离开了,失去了维杰阿特这个朋友我很伤心,我刚走出教堂二楼的门口的时候想再看他最后一眼,想着日后再来安葬他,却看到你动了一下。”
“你那种伤势应该是必死无疑的,我亲眼看到你被主教一把抓起来,捏的身上骨头咔咔作响,你的腰都应该被捏断了,躺在地上都像一条死狗一样,不可能活下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