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听了范管家的话,也很激动。她都有一年多没有见到王秀秀了,虽然之前在凌江县和王秀秀待的时间只有几个月,但是他们时不时就想起这个王秀秀。
王秀秀穿过屏风,来到女人的面前,一年多前还鲜活的人,那时候每天她家开的面馆都有很多人,裴清云母女手脚灵活的帮她卖面条。
结果短短一年多,床上的女子就像将死之人,失去了生气。
床上的裴夫人看到王秀秀的时候,很感慨。王夫人还是这么年轻,比之前在凌江县的时候看上去还年轻。
而自己和自己可怜的女儿却时日无多了。范阳卢氏不缺银子,她的丈夫把当代出名的大夫请了一个遍,就连告老还乡的御医都请了,还是束手无策。
都说她和她女儿时日不多,让她丈夫准备后事。
为此,她的丈夫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大半。
没想到自己将死之前还能看到故人,这也是老天对她的怜悯。
裴清云回顾自己的这一生,也值了。
从小出生在官宦世家,没有受过半分委屈,衣食无忧,父母宠爱。嫁人也嫁了一个疼惜自己的丈夫,死而无憾。就是可惜了柔儿,她还那么小,也要跟着她走了。
王秀秀把手搭在裴清云的手上,脉象很紊乱。
裴清云苍白的脸上淡淡的笑着对王秀秀说:“多谢,王娘子挂怀,能在我死前来来看下我。我这病我清楚,恐时日无多了。”
王秀秀对裴清云说:“裴夫人,我刚刚替你诊脉了,你这是明显的中了慢性毒药,你平时可有咳血的情况,还有身上长一条一条的红疹子?”
裴清云还没等王秀秀说完,就咳出了血。她白净的手帕上面鲜血淋漓。
丫鬟小菊看到裴夫人又咳血了,一脸担忧的说道:“夫人,你咋又咳血了?”
裴清云没有想到王秀秀把自己的生病的症状说的八九不离十。
对王秀秀点了点头,说着撩开自己的衣服。
只见裴夫人手臂上和身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长条状的红疹,看着怪瘆人的。
王秀秀对裴夫人严肃的说道:“裴夫人,你这是被人给下了毒,你好好想想自己近来可否得罪过什么人,三番五次的想置你于死地。”
裴清云想到了一年多以前她带着女儿卢云柔出门上香遇见意外,这次也是同样遇到意外。
莫非这两次事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王秀秀出了裴夫人的院落,又来到卢云柔的屋子。
卢云柔也像她娘一样躺在屋子的床上,不过看上去她的情况比她娘的还要糟糕。
听卢云柔的侍女说她家小姐自从跟着夫人上香回来后,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
王秀秀给卢云柔也搭了脉,她和她娘都是中的同样的毒。
范管家在屋子外等候着王秀秀。
王秀秀跟范管家说,让她注意裴清云和卢云柔的吃食,他们二人都是中了毒。
范管家听了王秀秀的话后,问道:“王娘子,我家夫人这毒可否能解?”
王秀秀:“我可以给他们解毒,但是需要费些时日。但是不抓到害你家夫人和小姐的人,恐怕他们以后还会遭人暗算。”
范管家也知道王秀秀说的很在理,这事情他会告知他们老爷,让老爷早做定夺的。
傍晚,卢府的家主卢白回来了。
他脸色阴沉的回到了家中,今天他去请廖神医来给他的妻女治病。在廖神医的屋外吃了一天的闭门羹。
他也是没了法子才求到廖神医的跟前。看到自己的妻女的样子,他的心就更沉了。
范管家看到他家老爷回来了,连忙把王秀秀他们到访的事情以及王秀秀给夫人和小姐把脉后说他们是中毒了的事情跟他家老爷说了。
卢白得知是她妻子和女儿在凌江县的救命恩人,而且还说出他妻女的病因,眼神一亮,连忙叫范管家把人给请了过来。
范管家连忙从厢房把王秀秀给请了过去。
卢白看了看王秀秀,连忙拱手道:“多谢王娘子先前在凌江县救了我家妻女。王娘子今天对我家管家说我夫人和我女儿是中毒?”
王秀秀点了点头说道:“我给他们把脉,发现她俩是中了一种叫做曼陀罗的毒,这毒是慢性毒药,夫人和小姐不是上香时中的毒,应该中这毒有一年有余了,只是上香路途遥远颠簸让这毒发的进程加快了。”
卢白:“慢性毒药?谁这么狠心给我妻女下这毒手?”
王秀秀:“要下这曼陀罗毒,想必是你府上的人,可以好好盘查一下裴夫人和卢小姐身边的人。”
卢白听了王秀秀的话后,上了心。连忙吩咐管家,将裴夫人和卢云柔身边的丫鬟和家丁看管了起来。
卢白接着问王秀秀:“王娘子,可能救我家夫人和小女?”
王秀秀说道:“能!只是要费些时日。”
卢白听后大喜!
这段时间他都失望透了,请来的一个二个大夫都是摇摇头,让他准备后事。
虽然知道王娘子不过是农家妇,她说能治好她妻子和女儿,但是他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不过有希望比没希望的好,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秀秀根据裴清云和卢云柔中的曼陀罗的毒调制解药。
她在卢府的药堂里整整忙活了两天两夜才调制出了解药。
这几天她怕裴清云和卢云柔母女挂掉,给他们喝了不少空间里的灵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