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日过去了。
楚怀瑾和知训已经融入了普通村民的生活,她们把小院打扫出来,破损的房屋修葺好。
知训炖了只野鸡,香气在小院蔓延,引得人口水直流。
楚怀瑾坐在门前削着木棍,道:“知训,你这做菜的手艺真是越来越高了!”
她闻到香味,肚子都跟着咕咕直叫。
知训站在大锅前尝尝咸淡,笑道:“公子,还不是你抓的这只野鸡比较鲜。”
说罢她便把做好的鸡肉盛了出来,喊道:“公子,来吃饭吧!”
楚怀瑾放下手中的木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便走到小院中央,这里放了一个破旧的桌子。
她和知训吃起鸡肉。
知训坐在楚怀瑾身旁,边吃边唠嗑道:“公子,你说的真对,我们来了几日,果真没有士兵来抓我们。”
楚怀瑾自信地笑道:“他们怎么也不会算到,我们没跑太远,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随即夹起一块鸡肉吃了起来。
知训眸光扫到门边的木棍:“公子,你削个棍子做什么?”
楚怀瑾睨了她一眼,笑道:“我做个耕地的犁杖,我们既然想在这边定居下来,总要融入村民的生活。”
“况且手里的银子都留给二姐和母亲了,我们要自力更生。”
知训懵然地点点头,她也不知道什么叫犁杖,她听到楚南嘉,不由地担心道:“公子,你说我们逃了,京城里会不会为难二小姐她们啊?”
听闻,楚怀瑾停下筷子,眸光微敛:“应该不会,盛煜夜会照顾她们的。”
临走之前她托付飞流拜托了盛煜夜,帮忙照拂楚南嘉母女二人,想必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也是她有勇气从军营逃跑的关键。
知训咬着筷子头,不免感叹:“其实王爷对公子你挺好的。”
楚怀瑾笑着催促:“快吃吧你,叫我公子,还想劝我断袖吗?”
“可是......”知训还想说什么,楚怀瑾一个警告地眼神飞过来。
她不再多说,继续好好吃饭。
“呦,我说哪飘来的香味呢?原来是两个小娘子在家炖野鸡啊!”就在这时隔壁的王婶走进了小院。
楚怀瑾面色不虞地抬头,尽量收起眼神中的锋芒。
知训有些怨气地放下手中的饭碗,道:“王婶,我相公是男人,没有你这样侮辱人的。”
她们搬进村庄的第一天,就是这个王婶横挡竖拦地不让她们住这间房。
虽说这房子以前的住户已经在战争中死了,但她自私地要留给自己的傻儿子娶媳妇用。
王婶掩嘴偷笑:“原来是个男人啊,看他这小身板,我看像个娘们!”
楚怀瑾气愤地摔下筷子:“王婶,这房子之前是我表哥的,我们住合情合理,你不要没得到房子,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勇。”
王婶见他语气不善,于是也拿出了泼妇骂街的架势,两手掐腰:“你们不要在王家村耀武扬威,我告诉你们,整个王家村一大半都是我的亲戚,说把你们赶出去,就是分分钟的事!”
唯独这间房子的以前住户,不是他们的亲戚,所以是不是面前这两人的亲戚真不好说?
楚怀瑾不想跟无知的乡野村妇一般见识,于是态度有所缓和:“王婶,我们不想惹麻烦,大家都是邻居,应该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