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站错了队,就要有被清算的觉悟!”
刀尖缓缓伸进血肉里。
“我会到地狱里,再杀你一遍,狗畜生!”
荡魔刀,就这样生生切开了那畜生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他忽然坐在地上,仰望漫天星辰。
“周元灵,我向你许诺的事都做到了,你若是在天有灵,一定要投个好胎,别再与我这样的人做兄弟了。”
“还有那些枉死的人,你们也要擦亮眼睛,别再……”
话语未尽,他忽然站起来,钟辉的话犹在耳畔,刻骨铭心。
“妈的,这么个操蛋的世界,投胎与不投胎的,又有什么区别!”
一路走来,他从听说过的、亲身经历过的故事里,只读出了吃人两个字!
要么被吃,要么吃人,压根就没有第三种选择。
绝望到了极点。
“可我就要死了……”
他叹了口气,“我就要死了呀!”
“草!死就死!”
他昂起头来。
“既然如此,能发一份光,便要散一份热,直到千千万万的光汇聚起来,也未必不能燃成一个太阳!”
双目逐渐明亮,甚至胜过了大火与月光!
他抬头问月:“你说是不是?”
月收起冷冰冰的光,躲进了云层里。
“以后如竟没有火炬,我便是那唯一的光!”
畅然而笑!
“只要我多活一天,就要从临潼杀到临安,从临安杀到湛州府,杀到京都,杀上九天……”
“直到灭除一切邪恶妖魔,还世道一个朗朗乾坤!”
这一刻,他悟了。
拔剑向苍天。
“看前面黑洞洞的,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你他么胡言乱语什么呢?”
臆想中的美梦忽然破碎,火中现出一张绝美的脸,脸上有一双勾人的眼。
如今,那双钩子被捋直了,变成了两把杀人的剑。
剑尖直指周元通。
“我腰带呢?”
“我不道啊!”
周元通战栗不停,立刻扔了刀,高高举起双手来,以示清白。
声音颤颤巍巍:“我对天发誓,我什么也没干!”
这么说时,房间里那暧昧而古怪的画面强行映入眼帘,恶寒由心起。
“呕……”
他再也支撑不住,大吐特吐,一边吐,一边扇自己巴掌。
“什么毛病!”
华勿喜白了他一眼,散着戏服,向左一步。
“曹胖子,我腰带呢?”
“呕……”
曹胖子比周元通吐的还快,巴掌比他扇的还响。
可怜他一个二百多斤的力士,一张肥脸,吐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了。
华勿喜懒得看他们一眼,正欲再问,曹乌龙忽然趴倒在他面前。
“是张中年那混蛋,他丧心病狂,要轻薄于你!”
周元通听闻此话,吐的更厉害了。
好巧不巧,花园里响起悲切的哭声。
“仙儿呀,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呀,咱还没好够呢!”
正是张中年。
他逃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相好,因为她男人完蛋了。
可是,火里就剩个脑袋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何不伤悲。
“张!中!年!”
“哟,华小姐醒了……哎,你为什么打我……”
火中传来凄厉的呼喊。
“那位姐姐怎么回事?”
白萍萍轻轻拍打周元通的背,对于发生的一切,满脑袋问号。
周元通一把捂住她的嘴:“可不敢胡说,他是个爷们儿!”
“那钟辉刚才……”
白萍萍如遭雷击!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