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姓钱就好办了,全杀了,应该没一个冤案!”
宝剑指向那公子哥,“你小嘴挺甜的,就拿你开刀吧!”
“哟呵,小乌龟都学会使剑了,来来来,往这来,真是滑天下之……”
嗖!
风起风落,竟把人头都给刮到半空中去了。
打个旋,落在戏台上,还说呢!
“大……稽……”
欢快地气氛忽然间冷了下来,大伙儿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半天没缓过神来。
“啊!”
一声尖叫,台上台下都乱作了一团。
“杀人了,逃命啊!”
可他们跑的没剑快,反抗吧,头又没剑硬。
眨眼之间,那几位姓钱的畜生便身首异处了。
除了钱员外,还安坐在椅子上,就是裤子湿了。
“员外爷,又见面了,您老母可还安康?”
“死……死了。”
“她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死晚了呀!”
剑挑起钱员外的下巴,“你今天抓的那女娃娃,关哪了?”
员外爷的手颤颤巍巍抬起来,指向西方的院子。
那儿黑魆魆一片。
“听说您老人家喜欢娃娃是吧,你这玩意儿还顶用吗?”
“啊!”
员外爷看着台上站着的下半身,脑袋直抽抽。
“驴……驴大仙不会饶过你的!”
“驴大仙儿,他有几个师?”
钱员外为了不遂他的愿,一咬牙,较劲儿死了。
“呸!”周元通啐了一口,抬起头来,“诸位,谁认识这个什么驴大仙儿啊?”
除了尖叫,俱无回应。
姓钱的都给他枭首了,不姓钱的也早开逃了。
谁敢说话。
“你别走,我认得你,就是你霸占了周三叔的闺女,帮凶,给爷死……”
问了一大圈,可没人认识这个驴大仙。
“驴大仙儿到底是谁?”
……
“莫怕,莫怕,不疼的,我这丹术,举世无双,就是水月村的鹿老鬼,也差我一筹。”
阴暗的房中,一驴脸男人得意满满。
他面前的女娃娃,早已哭哑了喉咙,浑身抽搐不停。
这房间不小,被炉火照的通明。
炉上是一个个泥封的瓦瓮,恰好可以装下半大的孩子。
“这世道,做人苦,男为奴,女为物,任人欺侮半生,苟活有什么意义,岂不白瞎了这五十年阳寿。”
男人抱起女娃,一件一件褪掉了衣裳。
“既知天命所归,何不省了这些苦痛灾难,直达死亡!”
女娃在瓦瓮里,不大也不小,刚刚好。
“妮儿!有灵有应的你回应一声啊,俺救你来了!”
火焰的爆裂声中,传来急切的呐喊。
“爹?……爹!”
这一嗓子喊出了所有委屈和恐惧,女娃嚎啕大哭起来。
砰!
门被一刀斩开,现出张神鬼皆惧的脸来。
正是寻女的大蛮子。
“这钱大眼不想活了是吧,怎放进来个丑阎罗,正好,今儿爷高兴,给你开开眼儿,让你见识见识我这炼丹之术。”
话间,人已消失在原地,一双黢黑的爪子忽然从大蛮子的后颈伸出来。
叮当!
手中刀如有灵性,带着他的身子后转,横劈而出。
“哎呦哟,好锋利的一把宝刀啊,可疼坏我了!”
男人后退几步,死死盯住那把刀。
“你这刀哪来的,竟能伤我?”
大蛮子看到瓦瓮里一丝不挂的女儿,血灌瞳仁,脑瓜子嗡一下就炸开了。
挥刀就砍,杀得对手节节败退。
直到力尽,才分左右,彼此对视。
大蛮子心中惊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刀下撑过这么长时间。
这人不一般!
“哎哟哟,哎哟哟,可疼坏我了,有刀了不起呀!”
男人恼羞成怒:“区区凡人,也敢跟仙人叫板,我非将你活炼了不可!”
一股恐怖的力量从体内迸发而出,使炉中的火焰都颤抖起来。
灰色的毛发瞬间长满了手臂,那张长脸也逐渐扭曲,变得跟驴越来越像。
“吾乃驴仙人,尔等……啊——!”
忘乎所以的自语,忽然转变成凄厉的呐喊。
“就他么你叫驴大仙呀?”阴冷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一尊驴头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到地上。
“我跟你说了几百遍了,跟这种畜生废什么话,干他娘的!”
周元通握着宝剑,瞪了大蛮子一眼,剑影晃晃,立刻将长满灰毛的腔子分成了七八瓣。
“再教你一条,人都杀了,就别省这几刀了,补刀永远排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