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倒觉得,越是磨蹭,就能越能磨人耐心,这个,更能分辨那人是怎样的耐性了。”阿程却不以为然,他噘着嘴,十分骄傲地摇摇头,“这次呀,成绩优秀的人,会被一些特殊领导选走。据说啊,是要潜入敌人地盘的。”
“……要人当卧底是吗。”小河向来聪明,看着手里的水龙头关上后,他才抬眼看向阿程。
闻言,阿程笑容顿时收回了一些,他没好气地白眼:“你怎么这么没意思。”
“……这个,不是你……”小河摊开双手,很是无奈。
阿程背过身子,低下脑袋,声音似乎沉了一下:“哎,如果、如果你被选上的话,以后,我们就没机会再见面了。”
“……你这话,似乎很确定,我能选上啊。”小河笑了笑,也转身过去,与阿程面对一个方向。
阿程闭眼,似笑非笑的:“谁不知道,你是咱们班的能力最突出的?心里素质也是极好的。是你,也不会有人反对……”
“是吗?”小河不以为然,他起了身,往前边走了几下,又弯下腰捡起刚刚脱掉的鞋子,往卧室里走去,“如果我真的选上了……你可一定要记得我。”
“……喂!你说什么傻话呢?!”阿程似乎察觉到小河的异样,朝他这边快走几步,随即来上一巴掌,没好气道,“搞得你好像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似的!!”
“……难道不是吗?”小河苦笑地摇了摇头。
阿程顿时语塞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抚对方了。
毕竟,像这种潜入敌方做卧底的任务,又有几人能够保证,安全归来呢?
*
“许深没有死。”
安静地客厅里,传来一句坚定又肯定的话。
单习厢板着脸,尤其认真的说着。
卫程闻言,眸中有些许闪烁,仿佛得到一些安慰一般。
顾绅深吸一气,眼角也带着点笑意:“当真?小河哥……真的没死吗?”
“……我,不知道。”单习厢闭眼,又是深吸一口气。
卫程这才明白,单习厢刚刚的那句话的意思,不过是单习厢坚信的一个念头罢了。
归根究底,许深的生死,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想来,大概率,也是离开人世了。不然,怎么会两年之久,都没有任何消息?
“……”
许久,又是一片寂静。
单习厢垂着头,有些哽咽,她长吐一气,试图让自己的胸膛没那么难受,可她一想到此,她的呼吸就不免急促起来,只觉得闷的喘不过气。
“……是你害死许深的吗?”顾绅沉默良久,突然蹦出这一句话。
单习厢眸中一闪,哽咽地吞下口水,吸了一气:“差不多……他,是为了我,才留下的。”
顾绅又问:“真的吗?”
“嗯。”
“……那,怎么能说,是你害死他的呢。”
卫程不由地哼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