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市里回来,就顺道来这麦地里看看了。”
黄大叔一脸讪笑道,看着这片麦地,心中是止不住的高兴,好像回到家里一样。
“看您这般高兴,大概是看儿子与女儿去了吧。”
华喻林推测道。
“哈哈,你果真厉害,瞒不住你哦。”
黄大叔高兴地说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年轻人你可要好好努力哦。”
黄大叔对华喻林这样说,华喻林干脆停下手中的活,专心地听起了黄大叔的育儿经。
“反正是中午休息了,听你吹吹牛皮也好。”
华喻林在心里嘀咕着,满脸赔笑道。
“我儿子现在市里的计生局上班,现在可是科长了。”
黄大叔从白色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熟练地从里面取出一根,并示意让华喻林拿上一根。
华喻林摆摆手,婉拒了他的好意,表示自己并不会抽烟。
见华喻林推辞,黄大叔也没有坚持。接着,他从另一只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那支香烟。
他深深地吸上一口之后,将烟吞了下去。过了许久,他才从嘴中将那口烟吞出来。
“小华子,这烟要这样抽才得劲呀。”
黄大叔用手指夹着那支烟,得意地对华喻林说。
“叔,不怕您笑话,我不会抽烟呀。”
华喻林不好意思地说。
“咳咳咳……”
正说着,黄大叔开始咳嗽起来。
同时,华喻林右眼皮跳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难道我就是这样的阴阳人吗?”
从刚一见面开始,华喻林就觉得不对劲,那个黄大叔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印堂越来越黑。
他在心里疑惑道,觉得是自己害了大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跟你说哈,我的儿子有本事,现在在市里稳定工作,而我女儿呢,现在成了豪门阔太了。”
黄大叔强撑着,跟华喻林念叨着,满脸的自豪,掩着身体的不适。
“是的,是的。”
华喻林应付着黄大叔。
“对了,大叔呀,跟你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华喻林突然问起,下意识地。
他确实跟大叔认识一段时间了。只不过,大叔白天都不在家,可能是往市里去了。
“我叫黄开,十里八乡都知道我的名号。”
黄大叔又是往嘴里吸了一口烟,对华喻林说。
“嗯,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华喻林眼前一黑,似乎被人打了一下,在大脑中闪过了一幅令人感到害怕的画面。
在那幅画面中,他看见了一张判官案,案上张开着一页名册。那页名册上写着一行行人名与一些对应的时辰。
“难道这就是生死簿吗?”
华喻林惊叹道,同时也留意到了一个人名:“黄开,农历七月初四。”
“小华子,你不要吓我!”
这时,黄开大叔摇着华喻林大喊,还朝他脸上轻轻打了几下。
“我死了吗?”
经过一番操作后,华喻林这才清醒过来。他定神看了看眼前的人,心中依然不安地问着。
做工人这些日子,在他身边离奇死亡的人太多,因此华喻林才会这样说。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刚才好像没了气息一样,晕死了一会,这真的吓死我啦!”
黄大叔强笑着,脸上的死气却更加难以掩盖。
“你小子大热天的,干嘛穿成这样?”
黄开大叔使劲地扶起华喻林,嘴里依然不断地念叨,并将他带到了阴凉处。
“哈哈,可能是中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