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斌若不能在这筑基之路上逆天改命、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他不能接受就此前功尽弃、继而沦为那芸芸众生中的平庸之辈,他心中那份深深的不甘、让自己没有了任何退路,哪怕下一波的药力会让他深陷昏迷、廖斌也尝试。
他强忍着疼痛内视自己丹田、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必须精准计算、拿捏好其中的药力,既要将气态灵力彻底转换、又要确保自身能够承受那剩余的药效。”他知道这仅剩的气态灵力更加精纯、可远比转化前面那些来得艰难。
在这决定性的瞬间、廖斌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忐忑与对成功的渴望,这将是他筑基路上最后的赌注、下一波药力必须恰到好处,既要确保筑基成功、还要避免对根基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经过瞬息间的挣扎与纠结后、廖斌的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果断的一把抓起了身前丹药、毫不犹豫的将筑基丹送入口中。
随着五颗筑基丹滑落喉咙入腹、一股精纯至极的灵力如同洪流决堤般肆虐开来,汹涌澎湃的能量冲击着四肢百骸、让廖斌的身体和神识都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冲击,气态灵力在这狂风暴雨般的药力冲刷下、正在迅速进行转化,不过短短的瞬息间、已有近九成完成了质的蜕变,然而、随之而来的还有难以言喻的剧痛。
几乎是在同一刻、他的肉身与神识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无尽的火焰炙烤撕裂,即便是历经过无数锻体磨难的廖斌、这种痛苦也让他感到无法忍受,仅仅只是承受了三息的时间、三息便达到了他的极限,廖斌无法自制的眼前一黑、就此彻底失去了意识,他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混沌之中、只能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无力挣扎着。
彻底昏死过去的廖斌、只能任由丹田内那股狂暴而混乱的能量自行运作,不受节制的磅礴药力、正肆无忌惮的冲击并挤压着丹田内的气态灵力,在廖斌陷入沉睡的同时、还在悄无声息的继续着筑基之路,而仅剩的那成气态灵力却异常的精纯、彰显出了超乎寻常的顽强,竟然在狂暴且疯狂的药力围剿下坚持着、持续抵抗着。
最后究竟是功亏一篑、还是涅盘重生,这已经不是廖斌可以控制的了!
......
时间似乎已然凝固、却仿佛在飞快的流逝,当廖斌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光景,他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全身酥麻没有丝毫的气力,而自己眼前则像是被隔了一层薄雾般、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尽管廖斌有试图着动弹起身、却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他感觉此刻又重新恢复变成了凡人、自己就犹如一个七老八十的虚弱老头般,廖斌就这般无力的躺倒在地上、静静且无助的呆望着模糊的前方。
经过半个时辰的煎熬与适应、廖斌才勉强盘腿艰难坐起,他依然能够感受到神识深处所传来的阵阵刺痛、表明自己的肉身与神识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考验,他闭上眼并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体内仍旧有些紊乱的气息,廖斌开始抱元守一、尝试运转起功法来,随着功法的运转、一股股温和的灵力也开始在体内游走。
廖斌继续默默的运转着功法、试图以此来抚平身心因筑基而留下的创伤,尽管他的身体显得异常虚弱、但内心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平静,廖斌此刻已经进入了入定状态之中、周身环绕着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玉坠空间中再次陷入了沉寂、时间也在这寂静中悄然流逝。
直至数天之后、廖斌才终于退出入定状态并缓缓睁开了双眼!
“霸体炼脉诀的境界未曾精进、如今依然稳固的停留在第六层级的门槛上,而我的肉体强度却实现了质的飞跃、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整整提升了一个层级,眼下能有这样的现象、无疑是我正式踏入筑基期境界的明证,看来当时的冒险与决断、终究还是赌对了。”廖斌内视着自己的身体、却显得异常的平静,语气相当淡然、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廖斌轻轻抬手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这是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体验,而丹田内的灵力已经不再是往日那般稀薄的气态、而是凝聚成了温润的液体形态,灵力如同涓涓细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每一次循环运转都给他带来阵阵的舒畅与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