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秃狗子带人堵着前边呢。”
:“得跟日本人说一声,别他妈开枪打死,这个当官的是个二百五,叫他开口很容易。”
:“把你能的,啥时会日本话了?”
:“叫治安军上,日本人放后边。这是咱兄弟的财神爷,可别弄死了?"
:“把你能的,队长比你厉害吧!半年都没摸着。”
:“那是没这二百五,这小子肯定刚来,忘了去年要不是个傻子带队,咱们咋能立那么大功。这种傻逼越多越好!,该着咱发财!把兄弟们叫进来,从这等,等天亮!”
外边安静了,一会功夫有人进来院子,最少得十几个。
夹壁墙很窄,不大,挤二十多人,贴得紧紧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漆黑的空间没人能看见区长的脸色,估计好看不了,粗重的呼吸声,甚至心跳声都能听见!
:“我说二哥,听清了吗?”
:“这不废话吗?二哥这耳朵,那是顺风耳,半里地二哥都听得见小寡妇家床板响。”
:“不只床板响,是不是。二哥?”
几个人在互相瞎扯着,:“把岗放好,这院结实,咱哪都不去,等天亮。”
漫长的等待,像是过了几年,墙里的人腿都站肿了,行军一夜,本来就是文职居多,军事训练有限,这会全靠意志力支撑着。几个新来的已有人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的了。
应该天亮了,外面动静渐多,喝水声,有人吃东西,进来人了。
:“你们的,情报的,准确?”日本人来了。
:“太君,看地上的烟头,有纸卷的土烟,绝对的八路!我们抽的是烟卷。情报没错,他们有个当官的在,应该是个大官。”
:“哟西!你,大大的好!”一个中国人听口气像治安军:“已经通知各据点,一会就组织搜查,一个团的兵力,皇军调动了一个中队。”
:“有狗吗?有狗就好抓了?”
:“狗没有,都叫你们队长调走了。”
:“这次他们跑不了,带队的是个傻逼!送人头的货。大家上心,发财立功的时候到了。”外边兴奋的嗷嗷叫,连带队的日本军曹都跟着叫起来。
慢慢来的人更多,官还不小。治安军团长小心翼翼
问:“兄弟,这可都搜三个小时了,一点发现没有,没弄差吧!”
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绝对错不了,当官的那个还说这是敌占区,主要大声说的,不会听错!”
:“挖地的,三尺的有。”日军中队长发话了。
从附近围子带了许多民夫,自卫团也跟着,带着镐,锹,开始各处挖坑掘地,连山坡上都有人。这属丘陵地带,山石很多,区队在附近都没能挖隐蔽点,
维持会长很负责任的告诉这些当官带兵的,这里挖坑都困难,埋个棺材那个坑都很难挖,所以可以肯定,没有可能!听到声音可能是真的,但很可能是故意的,就是折腾咱们的,人早跑了。八路咋可能派个傻子还是领导。真当八路傻吗?能传半里地得多大声!大晚上喊着说话,这得多严重的傻人才干得出来。
不甘心那,真是故意的?好像有道理,这也太不合常理了,草!白高兴了!
有个小喽啰心有些大:“没准来的真是傻子呢?谁他妈有脑子的往咱这来,送死吗?”
大家一齐送他个白眼。折腾到下午,一无所获的日伪撤走了,夜幕降临,入口打开,大老张先钻出来,清风拂面,愰如隔世,前出侦察的队员安排好哨位,大老张回来叫出大家,已经有三位昏迷了。灌水搞人中揉后背一顿忙,终于醒了。这回不用人说,没人出动静,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昏暗月光下,一屁股坐地上的区长和书记失了魂一样。其他人也一样,送他们过来的交通不好意思对刘长喜小声说:“这可咋办?
刘长喜看着忙乎完的黄树良和大老张:“你们的意见呢?两人叹口气,不约而同摇摇头。最后研究决定暂时撤出,待整训过后再进入。只有两个干事表示他们留下。配合刘长喜工作。
黄树良带人送交通员和几个人出了县界返回。等他们到县委驻地时,区队长刚离开一天。南边新区有七个民兵因为并围子拆房子,他们的夹壁墙有暴露风险,为避免不必要风险,这七户人家的小村全体搬入根据地。区队长亲自护送这小三十口人进入根据地,返程在程书记这见了面汇报了情况。
不久后县委县政府机关有区队不作为,避战,怕死的风言风语!田有财给县大队送马肉和缴获的掷弹筒等区队暂时多余武器时,听到风声!气得暴跳,专程找程子凡书记汇报。可程子凡书记调走了,新任书记没多说话,只是表示会关注这事。以后的很多年,关于区队负面消息很多,一波一波又一波,其中一个就是区队十多人枪,对两个汉奸不敢开战!